“千門記下了?!标愄煨凵钗豢跉猓瑥娦袎合录?,“三天后,金麟閣,我會跟你好好玩玩?!?/p>
等他不甘心地轉賬完畢,我才看向他,語氣平靜:“實不相瞞,我是個尋寶人,常年在外奔波,沒功夫耗在賭局上。”
我頓了頓,補充道:“我可以答應你再賭一次。但說好了,無論輸贏,從此兩清,誰也別再糾纏誰?!?/p>
陳天雄愣了一下,隨即冷笑起來,眼里的自信幾乎要溢出來:“好!就依你!”
在他看來,剛才不過是失手,憑他的本事,下次定能贏回所有,甚至把那能換牌的山鬼花錢也弄到手。
“一言為定。”我點頭,沒再多說,對簡滟和阿美使了個眼色,“我們走。”
簡滟提著沉甸甸的錢箱,腳步都輕快了幾分,跟在我身后往外走。
經(jīng)過門口時,阿彪想攔,被阿美一個眼刀掃過去,瞬間僵在原地,臉色發(fā)白。
直到走出單元樓,坐進車里,簡滟興奮得臉都紅了:“這一次竟然贏了這么多……”
“先別高興太早,三天后還有一場硬仗。千門賭神,可不止這點本事。”
簡滟點點頭,卻難掩笑意,手指輕輕敲著錢箱,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從千門的賭局回來,我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指尖反復碾過那枚山鬼花錢。
銅錢邊緣的紋路被摩挲得發(fā)亮,那些模糊的篆字在燈光下像一群蜷縮的蟲,看得人心頭發(fā)緊。
明明是能逆轉牌面的寶物,此刻在我手里卻沉甸甸的,像塊壓著焦慮的石頭。
陳天雄明知道我們有山鬼花錢,還敢拍著胸脯約賭,必然是有恃無恐。說不定千門的典籍里,就藏著破解這銅錢的法子。
“光靠山鬼花錢,怕是不夠。”我對著空氣喃喃自語,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節(jié)奏,“我若親自出馬,財戒,透視眼鏡,加上山鬼花錢……能贏嗎?可對方是池水境中期的賭神,賭技在全球都屈指可數(shù),這些手段未必頂用……”
門板被敲得咚咚響,混著簡滟雀躍的聲音,像顆石子投進我緊繃的神經(jīng)里:“妹夫,贏了這么多錢,出去慶祝一下?我知道有家烤全羊特別地道!”
“不去?!蔽翌^也沒抬,目光還黏在山鬼花錢上,“得想想三天后的賭局怎么贏?!?/p>
門外的腳步聲頓了頓,隨即傳來簡滟嘟囔的聲音,輕得像片羽毛飄進來:“有山鬼花錢在,怕什么……”
我苦笑一聲,指尖在桌面上劃出淺痕——千門能在江湖立足百年,靠的從來不是運氣。
她哪里知道,那些看似簡單的牌局背后,藏著多少能要命的陰招。
就在我對著銅錢苦思冥想,連指尖都泛起涼意時,手機突然在桌面上震了震。屏幕亮起的瞬間,“蘇靈珊”三個字像團火,瞬間燒散了我大半的煩躁。
“喂?”我接通電話,聲音帶了點不易察覺的溫柔。
“老公,”電話那頭傳來蘇靈珊嬌媚的聲音,像浸了蜜的絲綢,纏得人耳朵發(fā)癢,“你在新疆是不是很寂寞呀?要不要我來陪你?”
我忍不住笑了,聲音不自覺地放軟,像被溫水泡過的棉花:“是你很想我?還是有什么事兒要來新疆?。俊?/p>
“都有呀?!彼祥L調子,帶著點狡黠,“我有事需要去新疆一趟。你在那正好,我們可以團聚幾天?!?/p>
晚上九點,蘇靈珊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穿著件及地的火紅色長裙,裙擺上繡著金線勾的鳳凰,鳳羽的紋路在星空下泛著細碎的光,風一吹,紅裙貼在身上,勾勒出腰肢的弧度,竟真像只振翅欲飛的火鳳。
她駕馭龍珠跨越千里,竟連頭發(fā)都沒亂一根,這控珠的技巧,早已爐火純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