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謬!如此大事,豈能讓外人摻和?!?/p>
建始帝說完,就沉默下來。在公事房內(nèi)走來走去,一直皺眉沉思。
安平王則一直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心頭有一種很壞很壞的預(yù)感。他敏銳的感覺到,自己恐怕命不久矣。
許久,建始帝從沉思中回過神來,盯著安平王,問道:“朕是不是應(yīng)該立太子?”
“一切全憑陛下做主?!?/p>
“你就沒有一點看法?”
“陛下言出法隨,未來的一切不是固定的,而是變化的。陛下的心意,意味著未來有多種可能。臣愚鈍,看不透?!卑财酵趼袷?,做出臣服的姿態(tài),以此取悅對方。
建始帝嗯了一聲。
人的心是會變的。
今兒看某人順眼,明兒可能就變成眼中釘。
說的沒錯,他的心意,他的想法,才是決定未來的關(guān)鍵。而不是靠一個很‘靈’的騙子。至于什么一片黑暗,更是無稽之談。
區(qū)區(qū)幾個造反頭子,遲早灰飛煙滅。
至于心腹大患平江侯,只需斷了糧草,就能讓他雙手投降。
那些個不成器的兒子們,還需要狠狠敲打,以免生出不該有的心思。
至于立太子,他正值壯年,還有大好時光,何須急在此時。
“退下!”
安平王如蒙大赦,躬身退下。
“記得管好嘴巴!”
“諾!”
安平王倒退著出了公事房,第一時間就帶回甲字號大牢關(guān)押。
又等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建始帝終于從公事房內(nèi)出來,坐上馬車,啟程回宮。
一路安安靜靜,除了馬蹄聲,車輪碾壓石板路的雜音,全程無一人說話,靜悄悄的出宮,又靜悄悄的回宮。
今晚京城戒嚴(yán),以至于朝臣們都不知道皇帝偷摸出宮。
等人都走了,陳觀樓下了甲字號大牢,來到牢門前,看望緊張得還在發(fā)抖的安平王。
“什么情況?”
“不想死就別問?!卑财酵跹例X打顫,嘎吱嘎吱作響。雙臂抱著身體,顯得很恐懼,很無措。似乎前方就是深淵,而他即將被深淵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