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普通人家,同族的的一些長輩,送禮倒也簡單,就那幾樣。酒肉糕點布匹,再貴重一點,就加上幾樣合適的藥材,包一封銀子。禮物出手,既大方又體面。
可是,給侯府送禮,這些常備的禮物顯然是送不出手的。
就算他送藥材,名貴藥材他都得想辦法從侯府薅羊毛,他哪來的合適的藥材送給侯府。普通藥材根本拿不出手,布匹不合適。
只剩下古玩字畫,必須得是珍品,而且價格還不能太貴重。過于貴重,就不是送禮,那叫走人情鉆營關系,求人辦事。
這可真是難死他了。
這回大姐陳小蘭幫不上他的忙,他得自己想辦法。
禮物預算在五百兩之內,超過這個數就不合適,也不符合他的身份。五百兩以內的古玩字畫還得是珍品,只能找甲字號大牢諸位犯官這群寶藏解決問題。
他想著,送禮不能太俗氣,金啊銀的珠寶首飾太過俗氣。侯府富貴了幾代人,簪纓世家,貴不可言。人家不稀罕這些玩意,見得太多了。
最合適的還是字畫孤本一類的東西。
世子陳觀復也是讀書的,據說書讀得很不錯。但因為身份,并沒有走科舉仕途,而是早早的去了軍營歷練。
既然有讀書人的基因,應得不會排斥字畫孤本一類的禮物。大老爺就特喜歡收藏這一類的的物件。父子兩人,有可能一脈相承。
一大早,他下了大牢。
冷死了!
他沒有運用武功護體,自然的感受冷熱。
大冬天,天牢就跟冰窖似的。牢房里,每個犯人都扛著被褥,哆哆嗦嗦,靠抖動制造熱量。
他徑直來到謝長陵的牢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