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不幫你處理。”
“……他當時和我一樣,也才二十歲。”欒也回答。
樊青想起來了,欒也說他的攝影是男朋友教的。
“那他這次怎么不和你一起來云南?”
這次欒也沒回答,他定定望著樊青,片刻后仰頭笑起來,眼睛微微瞇起。
“你老問我男朋友干嘛?”欒也笑著看向?qū)Ψ健?/p>
“……隨便問問?!?/p>
樊青又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空的,剛才喝完了。
他鎮(zhèn)定自若的把杯子放了回去。
“你經(jīng)紀人讓你注意安全,你為什么……不高興?”樊青看了他一眼,“他對你不好嗎?”
樊青說完這句話就后悔了。一是因為這話題跳得隨心所欲,顯得非常心虛。二是因為說完以后,茶室立刻又安靜下來了。
院子里不知道什么蟲一直在叫。一聲接著一聲,在黑夜里格外響亮。
“挺好的,特別好。”欒也終于開口了。“感覺自己這輩子可能償還不了那種好。”
“那為什么——”
“你今晚問題有點多?!睓枰泊驍嗨?/p>
樊青說了一半的話停住了。
欒也臉上沒什么表情,但也看不出來生氣。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樊青回過神,后知后覺自己今晚好像確實挺奇怪的。
對著欒也,他不知道哪來的這么多好奇心。
就在他以為欒也不會回答的時候,對方抬起杯子,把最后一口茶喝干凈。
“你剛才出門遛狗的時候牽繩了吧?!彼蝗婚_口。“為什么?”
見對面的樊青皺起眉,欒也笑了笑。
“因為對它好。”
他這話說得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但樊青似乎明白了什么,抿了下嘴。
“有些感情你能一直感受到,是因為他在你的記憶里。比如你的父母,比如你談戀愛——”
“我沒談過戀愛。”樊青說。
“……我舉個例子?!睓枰部此谎邸?/p>
“但有些感情就像繩子,你能感受到它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