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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3頁）
他提醒欒也：“明早看日出的話，要五點(diǎn)起床?！?/p>
欒也在月光下看了他片刻，問：“你困了嗎？”
樊青搖搖頭，欒也示意了一下旁邊的椅子：“那坐一會兒看看月出。”
樊青：“……”
他坐下了。
對面的雪山與陽臺上的兩個人靜默著對視，院子里還有沒散場的人在唱歌，斷斷續(xù)續(xù)傳到樓上，唱的是《烏蘭巴托的夜》。
還有半包煙被放在了茶幾上，欒也秉持著成年人的社交禮儀詢問了一句：“你抽嗎？”
還沒等樊青說話，欒也自己又否決了：“算了吧，十八歲抽什么煙?！?/p>
樊青皺了皺眉，回答：“差三個月十九?！?/p>
“嗯。”欒也點(diǎn)點(diǎn)頭：“十八歲?！?/p>
樊青無言片刻，反問：“你呢？”
欒也學(xué)著他的樣子答：“差五個月二十八。”
樊青：“……”
欒也接著問：“做這行多久了？”
“上山的時(shí)候我說過了?！狈嗾f。
“那是你跟別人聊?！狈嘧谧约河覀?cè)，欒也把煙換到了左手，目光落在樊青臉上。
“現(xiàn)在是我們倆聊，認(rèn)真點(diǎn)?！?/p>
“……兩年多，三年。”樊青回答。
欒也問：“那時(shí)候你能開車嗎？”
“……那時(shí)候只是帶人進(jìn)山?！狈嗾f，“車是今年租的，駕照是去年生日以后考的，要給你看證嗎？”
“不用?！睓枰残π??！拔覜]有其他意思，就是覺得……挺厲害的。”
“我都忘了我十八歲的時(shí)候在干嘛了?！?/p>
“一般都在考大學(xué)?！狈嗾Z氣很淡。
欒也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好像是吧。”
欒也十五歲不到就被他媽扔去了美國，在美國讀的高中。十八歲，好像剛考完了sat，分?jǐn)?shù)不記得了，應(yīng)該挺高的，因?yàn)樗殉煽儐伟l(fā)給他媽的時(shí)候，他媽給了他一筆錢。
欒也問：“為什么做向?q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