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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4頁）
欒也問：“為什么做向?qū)?？?/p>
“掙錢快?！?/p>
欒也看著他，樊青繼續(xù)道：“學費，生活費，都需要錢?！?/p>
欒也愣了一下：“你還在讀書？大學嗎？”
這話問的，樊青表情有些復雜：“我說初中你信嗎？”
“……我就是好奇?！睓枰残Φ帽粺焼芰藘陕?，“不好意思啊?！?/p>
“剛高考完，還沒出分?！狈嗾f?！斑@有什么好奇的?！?/p>
剛高考完。
欒也回憶了一下自己遇見對方那天，沒記錯的話，距離國內(nèi)高考結(jié)束也就兩三天。
“可能因為我沒讀完大學吧。”欒也說。
樊青飛快掃了他一眼，有些詫異。
倒不是因為學歷論，他只是覺得，欒也看起來應該是腦子很聰明那一類人。
“讀了一年多，退學了?！?/p>
欒也簡略解釋：“生病?！?/p>
“我還以為……”樊青頓了一下，“你大學學的攝影?！?/p>
“不是?！睓枰残α艘幌拢瓜卵墼谧郎系臒熁腋桌飶椓藦棢熁遥骸拔覍ο蠼痰?，后來我自學?！?/p>
樊青點點頭。
兩個人之間稍微安靜了一會兒。院子里的聲音也漸漸散去了。月亮逐漸升高，云霧消散了一些，月光下的雪山變得柔和。
欒也裹著毯子，懶得去拿相機，拿過桌上的手機，拉低曝光調(diào)整焦距，對著夜里的雪山拍了兩張。
樊青終于開口：“那你來這兒是為了拍照嗎？”
“不是?！?/p>
欒也看了一眼照片，重新把手機放回去。
“休息?！狈嗾f。
“算吧?！?/p>
片刻之后，欒也轉(zhuǎn)頭，對著樊青笑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