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青望著他,點點頭。
欒也一挑眉,他以為樊青會和剛開始冷酷地說“天氣預報”一樣,讓自己相信科學呢。
欒也收起相機,看向雪山。
藍得讓人眩暈的天空下,白茫茫的峰谷浩瀚無垠,靜默著俯瞰對面的來客。山崖上的經幡在風中發(fā)出沉悶的聲響,像是傳遞著聽不懂的語言。
“雪山的祝福?!睓枰仓貜土艘槐?。
“雪山祝我什么?”
樊青腦子里還是剛才看到的傷痕和欒也昨夜的話。過了很久,他在雪山的注視下開口,仿佛真的在傳達一個神訊。
“它祝你從此以后,平安,如意,健康,勇敢?!?/p>
欒也欒也目不轉睛地看著樊青,最后慢慢笑起來。
他突然開口道:“我在雪湖村大概要待三個月?!?/p>
話題變得太快,樊青一下沒能跟上:“嗯?”
欒也繼續(xù)道:“這三個月,我包你怎么樣?”
樊青:“……”
這句話歧義大得有點驚世駭俗,他不知道該怎么接。
“平時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當向導,帶游客,再有這種拼團……”
欒也指了指對面的雪山。
“你覺得適合拍照的,你問我一聲?!?/p>
哦。
包車的包,包向導的包。
樊青重新開口:“我不知道哪種適合拍照?!?/p>
欒也“嘖”了一聲,看著樊青:“那就選你覺得我會喜歡的?!?/p>
隔了一會兒,樊青點點頭:“哦。”
“我如果需要去哪,也會提前聯(lián)系你,到時候你記得來接我就行。估計不會太多,沒什么事我不喜歡出門。”
“一個月2000。”欒也把相機裝回包里,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