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從腦海冒了出來。
遲景敘有一半股份,就只有一種可能——蘇之念把自己名下的股份賣給了他。
可她明明知道他和遲景敘是死對頭
一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問題!
他慌忙掛斷電話,撥通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然而一遍兩遍三遍電話那頭傳來的始終都是冰冷的電子提示音。
電光火石之間,薄時寒猛然想起抽完血后,自己拿著血袋匆匆離開,似乎忘記了拔下針頭。
耳邊突然響起護士那句“已經(jīng)達到人體極限不能再抽”
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亂突然從心底冒了出來。
他不敢再繼續(xù)往下深想,毫不猶豫轉(zhuǎn)身想要離開。
蘇攸寧見狀慌忙伸手去拉他。
“時寒哥,你別走”
下一瞬,薄時寒猛地一把甩開了她,“砰”的一聲,身后傳來蘇攸寧痛苦的哀嚎。
然而他卻頭也不回的大步離開了病房。
等薄時寒趕到用來“綁架”蘇之念的那臺獻血車旁。
他強壓著心底的慌亂,幾步?jīng)_到車邊,看到車座上滴落的鮮血,和延伸到路邊帶血的腳印。
緊繃的心才微微放松了幾分。
看來之念應該是后來自己醒了就回家了。
汽車一路疾馳。
剛一進門,薄時寒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寶寶,我回來了,對不起,我今天不該兇你”
然而偌大的客廳卻只回蕩著他自己的聲音。
他皺了皺眉頭,壓下心底莫名的慌亂,抬腿走向臥室。
當他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看到空蕩蕩的臥室后,整個人當即愣在了原地。
敞開的衣柜里沒有一件衣服,床上,床頭柜也全都干干凈凈,甚至抽屜里的證件也全都沒了。
整個臥室干凈的就好似從沒有人住過一樣
薄時寒下意識想去找她,轉(zhuǎn)身的瞬間,目光卻突然注意到梳妝臺上擺放著幾張紙。
他大步走過去。
看清了封面上的幾個大字——離婚協(xié)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