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追了,放過我吧!柳劍春在心里抱怨,狂奔的腳步卻沒停,后面攆了她一路的服務員還在窮追不舍。
她真想不明白,她就是沒預約而已,又不是吃了飯不給錢,這服務員怎么非追著她不放,真是一點人情味也沒有。
光靠兩條腿,估計是跑不掉了。
她對餐廳里的環(huán)境沒有服務員熟悉,跑得也沒對方快,再不找個地方躲一躲,估計還沒找到想見的人,就先被押送出這里。
環(huán)顧四周,打算找個能藏身的地方,但大廳里,除了兩排明晃晃的檀木酒柜,就剩一間不知道有沒有鎖的更衣室。
她剛想進去躲躲,門就被屋里的人打開,一張熟悉面孔闖進她視線——簡詔南,她多年不見的師弟。
面對老朋友縱然有些尷尬,可不進去躲躲就會被趕走。
老天留給她糾結的時間并不多,她幾乎沒有停頓,猛沖上前,不由分說把他推回更衣室。
簡詔南剛換完一身干爽衣服,提著自己被雨水打shi的外套打算出門,前腳還沒邁出房間,就被一道黑影撞進懷里,逼得他不得不退回來。
兩條長腿不協(xié)調地交叉后退,險些把自己絆倒,扶墻才勉強穩(wěn)住身體。
他剛想抬頭看看對方是誰,就聽到門鎖響動,吧嗒一聲,房門也被人鎖了!他緊張地喉頭一滾,提著紙袋的手也不自覺用力幾分。
他知道自己在運動員這行里,算是有幾分姿色的,可這么粗暴的粉絲他還是頭一回見。
追私追到飯店里也就算了,居然還鎖門?昏天黑地,孤男寡女……這粉絲真是心大,居然不擔心他是segui情魔,借機把她吃干抹凈了。
他憑感覺上前半步,伸手想尋找屋里的燈光開關,燈沒打開,卻感覺到有什么東西在他xiong前摩挲。
對方像在挑戰(zhàn)他的底線,生怕他不理解,還羞辱性地重重捏了一把。
他身體驟然繃緊,呼吸也隨之停滯,閉上雙眼,竭力用理智壓制怒火蔓延。
……黑暗,成功阻擋了緊張氣氛擴散。
倒霉的柳小姐還沉浸在死里逃生的飄飄然里,全然不知站在面前的男人對她起了殺心。
從把簡詔南推進房間,再到鎖上房門,所有動作都靠肌肉記憶完成,直到聽見鎖門時的吧嗒聲,柳劍春的安全感才漸漸回攏,可以靠在門板上松口氣。
她看不清簡詔南的位置,只好靠伸手觸摸,沒成想,一抬手就碰到某人軟彈的xiong肌。
被溫暖的觸感勾著引著,揉揉捏捏的曖昧動作全賴條件反射。
等到聽見某人呼吸粗重,她才意識到自己摸了哪兒,連忙縮回手。
手已經(jīng)撤開,但摸過對方xiong膛的掌心卻還燒得發(fā)燙。
滾燙的感覺從手心涌上大腦,讓她更加頭暈,空張了張嘴,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該說她從沒把他當成異性,一直把他當個小孩,所以剛剛摸了他的xiong也沒特別的感覺,甚至習慣性捏了一把?還是夸他幾年不見,居然從豆芽菜長成一米八大猛男,健身成績尤為突出,特別是xiong,練得真棒。
好像都不行……她還在糾結,門外突然又響起腳步聲,嚇得她屏息凝神貼著房門去聽,還沒分辨出對方是追她的服務員,還是普通顧客,身后的簡詔南卻先開口:“你……”你什么你,不許說話!她只能把道歉的事情拋到腦后,粗暴地捂住簡詔南的嘴,逼得他把沒說出口的話全都咽下。
被人鎖進更衣間,又被人調戲捂嘴,簡詔南的耐心已經(jīng)達到極限。
黑暗中,他眼神冷得嚇人,只可惜——柳劍春沒有絲毫覺察,她只關心門外的危險。
腳步聲在門前轉了幾圈漸漸走遠,幾十秒后徹底消失。
反復確認門外沒了動靜,她才松口氣:“先別出去,外面的人還沒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