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劍春被吻得頭暈目眩,身體也軟作一灘,如果這時候他想要做點什么,她絕對沒有反抗的能力。
他緊緊摟住她,力氣大到幾乎要將她揉進身體里,勒得她并不舒服,甚至有些疼,可出奇的,她不覺得痛苦,反倒心底涌出陣陣興奮。
像是在期待什么。
他熱烈地親吻她,牽著她的手撫摸自己雄偉的xiong膛,不斷升高的體溫就算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
她不相信,一個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比她還能忍……可他就是忍了。
良久,他喘著粗氣撒開抓她的手,方才還肆無忌憚摩挲她后背的雙手,突然間撤離,倒叫他不知道該把它們放哪兒,在空中停滯片刻,只能尷尬地縮回身旁。
然而柳劍春根本來不及嘲笑他。
她的理智在和他分開的一瞬才重新接通,木訥地坐回位置上,腦海里還滿是剛剛幻想出來的黃色廢料,黃色也就罷了,凈還都是些沒實現(xiàn)的。
慚愧感涌上心頭,讓她羞愧難當。
她感覺自己比他這個男人還要急,至少他還能及時剎車,而她在他吻上來的那一刻,就打算兩眼一閉,直接縱身欲?!飷?,簡直罪大惡極!她可才是那個年長者,理當成熟冷靜,掌控發(fā)展的節(jié)奏,怎么能說放縱就放縱?但事態(tài)發(fā)展到如今這一步,真的全賴她嗎?她也不是沒有努力把控過,是他根本沒給過她掌權的機會,他每次都會在她努力推進的時候后退,等她打算放棄時窮追猛打,搞得她暈頭轉(zhuǎn)向。
她只談過一段戀愛,那就是和謝瑜。
她和謝瑜從來都是她追他跑,他不娶還撩,她知道遇到一個忽冷忽熱的伴侶該怎么調(diào)整心情,也知道分手之后該怎么療傷,唯獨不懂怎么對付一個喜歡自己的人。
很快地,她就給自己找好了急色的借口,也疏解了心頭的尷尬,剛準備把臉一抹假裝忘掉發(fā)生過的一切,就聽到簡詔南突然說:“師姐,這可是我的初吻。
”她聽完瞬間傻眼。
她從來只想過,自己和某個人發(fā)生關系之后,她會在權衡利弊之后,選擇接受對方,或者拒絕對方負責,至于要她對誰負責這種事,她還真是從來沒想過。
她咬咬嘴唇:“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
”“只是這樣?”她極其無奈地看向他:“你還想怎樣?但凡你需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應。
”她沒撒謊,如果他真覺得吃虧,她也不是不能彌補,只不過她實在想不到,還有什么是非她不可的。
“我想搬去和你一起住。
”她心頭一滯,空張張嘴說不出話來。
她那地方實在沒有空余床位,供一個成年男子住,除非他愿意和其他小男生擠一間宿舍——但顯然他不會答應。
他像是從從熱吻的尷尬中緩了過來,不僅能直視她,還能義正辭嚴地胡說八道:“我搬過去也能和你一起照顧他,說到底他是我弟弟,照顧他是我的責任,不是你該承擔的。
”她連忙順著他說:“你要能接受他,不如把他帶回家住,我那邊的地方也不是很寬敞……”她正說著,無意中瞥到他,只見他原本滿含笑意的雙眼突然變得冷冰冰。
是她又說錯什么了?她知道自己情商不高,愛也好,恨也罷,有什么就說什么,一腔熱血上頭,就算是春宵一夜也無妨,就像謝瑜說的,她早失去了她最寶貴的第一次,那么后來的第二次、第三次……又有什么區(qū)別?老實說,如果叫她回味,她甚至不覺得第一次有什么特別的,非說特別,也許是特別丟臉,特別痛苦,特別失望,反正沒有特別值得留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