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紅玉看了眼鏡子里自己的樣子,評估了一下同事們開門讓她進去的可能性。
她干脆地說:“抱歉,我們領(lǐng)導(dǎo)喝多了,明天可能有需要賠償?shù)臇|西,不會再發(fā)出噪音了?!?/p>
楚紅玉掛了電話,深吸一口氣,轉(zhuǎn)身就直接準備去敲門。
但是……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她敲了半天,門都沒開。
里面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楚紅玉擰眉,略傾身貼在門口上,。
門里有詭異的、人或者什么東西發(fā)出含糊的聲音,但是卻沒有人開門。
楚紅玉心里有些發(fā)慌,正琢磨怎么辦,忽然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了個東西——門鎖上有鑰匙!
那是東尼之前端著醒酒湯開門進來的時候,看見她騎在寧秉宇身上畫面太沖擊,沖進來趕她走的時候忘記拔鑰匙了!
她深吸一口氣,直接擰開了房間的門……
門才推開半個身子的寬度,楚紅玉就發(fā)現(xiàn)地面上一片狼藉,一個一人高的水晶藝術(shù)雕花瓶子在地上斷成兩截——
這大概就剛才巨響的來源。
她奮力擠進來,然后看見地上亂七八糟清一色的蘇聯(lián)進口的歐式果盤、水壺、茶壺、衣架子……
就像有人在這里頭殊死搏斗打了一架!
再然后,楚紅玉就在亂七八糟、光線昏暗的房間里,看見了一個她永生難忘的畫面——
東尼一臉菜色地站在桌子邊,頭發(fā)亂七八糟的,鼻青臉腫的,外套被撕出個大口子。
他一邊單手抱著一大疊比他腦袋還高的文件,另外一手按在自己后腰的匕首上,警惕地看著坐在桌子邊的寧大少!
寧大少正襟危坐,臉上倒是除了被她咬破的血和口紅外沒別的傷,但是襯衫扣子全扯掉了,露出肌肉漂亮的上半身。
不過……
他手臂上衣袖劃破了,血糊糊的,脖子上還一絲不茍地……打著東尼的領(lǐng)帶。
男人正瞇起眼睛看就著碎了一個燈泡的臺燈看文件:“東尼……會議室的燈怎么那么暗,總務(wù)吃干飯的?電話連線紐約分公司的人,那幫撲街怎么做背調(diào)的,業(yè)績垃圾成這樣的公司也好意思叫我收購?收來去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