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也不知道這是好的選擇還是壞的。
“唉……”寧媛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
她看了眼另外三張床已經(jīng)空了,她們?nèi)齻€人已經(jīng)去上工了,沒人叫她。
寧媛也無所謂,她今天本來就打算向隊里請假,去開結(jié)婚介紹信,扣工分就扣工分。
她面無表情地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
知青點是不能呆了,不說她們還有什么壞主意。她光看見唐珍珍她們就惡心。
寧媛簡單洗漱后,拿著舊皮箱把衣服裝好,搪瓷杯子和毛巾、牙刷也裝好。
肚子咕嘟嘟地叫了起來。
本來這個時代就缺吃少喝,她昨晚沒吃什么東西。
寧媛打開柜子,想自己弄點咸菜煮點稀粥。
可當(dāng)她目光落在唐珍珍床鋪上,頓時瞇了瞇眼。
她關(guān)上破櫥柜,過去不客氣地把唐珍珍的皮箱拖出來,直接打開。
從兩層衣服下面掏出一個方型紅色餅干盒。
里面有一大半包油紙包的餅干和六七顆大白兔奶糖,還有張嶄新的大煉鋼五塊錢。
唐珍珍很珍惜這些餅干和糖,這可是稀罕物——滬上寄來的。
寧媛不客氣地把拿著自己的飯盒裝了點熱開水,就著餅干直接吃了起來。
她才不會不好意思,這些都是堂哥給她寄的,被唐珍珍哄了去。
知青在村里沒有親人朋友,她為了能融入唐珍珍這個小團(tuán)體,經(jīng)常自愿“納貢”給她們。
可現(xiàn)在她都要“扎根”村里,跟唐珍珍撕破臉,還有什么必要忍耐?
吃了四五塊餅干,安撫了肚腸,她把剩下的餅干和糖一起裝進(jìn)行李箱。
她背著被褥,拖著行李箱和一把暖水壺出了門,朝著榮昭南住的牛棚破屋方向走去。
清早這個點,村里人和知青們都去勞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