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她也是5g沖浪,什么網(wǎng)絡時髦用語,她都知道。
陳辰有點納悶:“小嫂子,你上次那個雍正的什么花碗才賣了150塊,這個東西,你就出180塊?你不是來賣貨的嗎?”
她手里的貨還沒出去,怎么成了買貨的,這不虧死了?
寧媛?lián)崦菲繗v久彌新的靛藍釉色,幽幽道:“是啊,我賣啊,誰說我不賣呢?當二道販子也是賣貨嘛?!?/p>
陳辰:“啊?”
寧媛笑而不語,大眼睛閃過狡黠的光。
不多久,兩人就先聽見一道憨厚溫和的中年男音響起:“丫頭,過年好啊,好些天不見了,啷個現(xiàn)在才來看你叔喲!”
寧媛放下梅瓶,和陳辰一起轉頭看向來人。
她敲詐了黑幫老大
一道中等個子,一臉憨厚,戴著狗皮帽子,穿著破舊軍大衣的中年大叔含笑朝著他們招呼著走了過來。
如果不是他身后跟了八九個臉色陰沉,眼底帶著兇光的大漢,寧媛都要以為這是自家長輩叔叔來看自己呢。
陳辰渾身氣勢瞬間森冷下去,他不動聲色地退了一步,將那只瓶子放在自己身邊。
陳辰警惕地低聲叮囑:“小心,他們身上可能有東西,甚至是——硬家伙,萬一有什么,我一動手你就跑?!?/p>
硬家伙是黑話——指的是槍。
而且他也無法判斷,除了面前十個人外,外頭是不是還有其他柳阿叔的人埋伏著。
這幫人都穿著寬松襖子,他們兜里、懷里要藏匕首甚至藏槍都有可能。
陳辰有些后悔沒有報警,他一個人全身而退不難,但是帶著寧媛,他沒把握。
隊長說他思考慮事情時候不夠全面,作戰(zhàn)計劃容易出紕漏,他當時還不服氣,現(xiàn)在看來,隊長沒有說錯。
寧媛聽著陳辰這么說,只是頓了頓,輕輕點頭:“嗯?!?/p>
現(xiàn)在是七九年,剛開放,嚴打還沒開始,更別說有后來遍及全國的qiangzhi火器收繳清理大行動。
民間除了有各種獵槍,甚至還有些不知道哪里流落出來的各種制式qiangzhi。
管制刀具,更是到處都是,誰也不知道這幫人身上有什么。
她掌心微微滲出汗來,怎么會不怕?
可是,要闖蕩,就少不得要過這些關,她總要試試!
寧媛突然挺xiong抬頭,露出個甜笑來朝他們伸手:“柳阿叔,好久不見,新年好,恭喜發(fā)財,壓歲紅包拿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