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沉重的紅木桌子居然就“砰”地一下朝著他撞了過來。
柳阿叔大驚失色,肚子被撞得劇痛,他踉蹌兩步,忍痛直接舉槍就要打。
但一只冰冷的手不知從何處而來,突然揪住了他的后頸——
“砰!”一聲,他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一下子就被摔在了紅木桌子上,手腕也被“啪”地一折,手里的五四式shouqiang就落在了對方手里。
他還沒來得及喊痛,就被人暴戾地按著腦袋“咣”地一下兇狠地砸在桌子上。
殷紅的血順著他額頭滲在桌子上!
“我沒什么耐心,也不喜歡別人?;印!鄙砗髩褐浦年幱埃曇粢廊缓芷届o和清冷。
只是伴隨著“咔嚓、咔嚓”的聲音。
柳阿叔猩紅著眼睛,看著自己好不容易弄到的五四式,被對方單手一分鐘內(nèi),拆卸成一堆廢鐵。
冰冷的子彈和零件一件、一件地掉落在自己鼻尖前的桌子上,把他的臉刮出細(xì)小的血痕。
“阿叔!”
“大哥,出什么事了!”
“大哥!!開門!?。 ?/p>
藏寶室外的很多人都被驚動了,拼命地砸門。
可室內(nèi),柳阿叔身后的男人卻輕輕地笑了,仿佛很有點期待的樣子,很輕地問:“要不要讓他們進(jìn)來,我很久……沒開葷了?!?/p>
城府深沉,兇狠了一輩子的柳阿叔,卻
雖然榮大佬很狗,但是個漂亮的狗子!
哪怕密室門外都是他被驚動的手下,哪怕手下們手里都有各種武器。
但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在時代洪流里出生入死的經(jīng)驗,讓柳阿叔本能地感覺身后的那道可怕的陰影,能要他們所有人的命。
對方甚至期待他打開門放人進(jìn)來。
就像獵人期待著一場殺戮游戲,期盼著血的味道,只等他們自投羅網(wǎng)。
柳阿叔嘴唇顫了顫,咬著牙道:“您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身后的陰影聞言,緩慢地嘆了口氣,似乎有點遺憾:“啊……真可惜?!?/p>
柳阿叔不敢再出聲,顫抖著低頭:“您只管吩咐,能干的我都干。”
這個夜晚,將成為他很長一段時間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