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早在三年前就想立他為太子,只是當時所有臣子都說他年紀尚小,還需多磨練,如今他中毒一時,恰巧是立他為太子的好時機。
憐嬌眼眸微垂,淡然的喝口茶,告訴他“五哥他現在確實還不足夠,但有首輔大人和定平將軍在,必然是不會有問題的。”
“嬌嬌,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想讓你聯(lián)系天網樓的人,護我兒子永琪周全,無論開的什么條件,只要我能做到,都滿足?!?/p>
乾隆溫和慈善的突然以我自稱,朝憐嬌開口,隱約帶著幾絲哀求,他太了解自已這個兒子了。
憐嬌立即放下手中的杯子,連忙開口“皇伯伯,您何需同我這般客氣,太折煞我了,縱然您不這么說,我也不會讓任何人動五哥的?!?/p>
而且她總不能說永琪有了天網樓令牌,可指揮天網樓部分人幫忙辦事吧,就算沒有天網樓,她家御王府也是永琪的后盾。
憐嬌知道皇上在擔心永琪到時會成為傀儡皇帝,以永琪的性子,或許會被那些野心勃勃的大臣們架空,可定平將軍府和御王府不是擺設。
至于御首輔,這還是個未知之數,憐嬌還不確定御首輔的態(tài)度,若不是他能夠很好輔佐永琪,她早對御靈鳶下手了。
憐嬌在養(yǎng)心殿待了一個時辰才離開,就在她離開后不久,皇上將一幅畫和一把扇子拿了出來,這是當初他與夏雨荷的定情信物。
如今物是人非,夏紫薇的所作所為,抹滅了皇上對她與夏雨荷的最后感情。
小路子看到他點燃了火,擔憂的開口“皇上要做什么讓奴才來就好。”
皇上搖頭“當初既然是朕畫的,現如今自然該由朕親手毀掉?!?/p>
什么大明湖畔,如同盆中燃燒的字畫與折扇,煙消云散。
此時御家正院里,御星瑞筆直的跪在地上,臉上充滿傲氣“我就是看不慣曲家那兩個臭小子!仗著他家老子是侯爺,還敢說公主圖謀不軌,這樣大逆不道的人就該挨揍!”
“我看當年鎮(zhèn)國將軍的死也與那老匹夫有關!”御星瑞越說越來勁,別看他才十五歲,可沒有他不知道的八卦。
公主的外公,也就是當年承襲鎮(zhèn)國老將軍孟晟之位的孟忠臣,他與當時的曲侯爺曲遠靖一武一文無論是私下還是在朝廷上,很是不對付。
直到某天一直身強體健的鎮(zhèn)國將軍突發(fā)疾病,死在了前往戰(zhàn)場的半路上,以至當時的蒙古長公主君憐替君上戰(zhàn)場,勝戰(zhàn)后殉情,可謂是被人寫成了曠世愛戀故事,流傳至今。
縱然當年皇上下令徹查孟忠臣的死因,最終卻任何證據都不足以證明他是被人下了毒,最終孟家滿門忠烈,最后只留下了當時才和御王爺訂了婚的唯一血脈,孟泠霜。
就憑這點,曲家那些混蛋玩意哪來資格議論公主的不是啊,當年鎮(zhèn)國將軍的死,絕對與曲家那老不死的有關。
要不是老侯爺死的早,現如今承襲侯爵之位的是曲柏文承,他絕對會認為一定是那家伙教的,可就算如此,現如今的曲柏文也不干人事。
說曲家命好吧,家中三代都可以承襲侯爵之位,即便沒什么功勞不用干事,也能吃穿不愁,說命不好吧,比他爹大一輪的曲柏文也算是老來得子,兩個兒子才跟他一樣大。
快四十多歲的人了,還找美妾呢。
御星翰拿著戒尺,有些氣笑“這便是你與曲家那兩位打架的原因?”
御星瑞很是驕傲的抬頭“爹,我可是打贏了!他們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你就讓我去軍營吧,我想當大將軍,上陣殺敵保家衛(wèi)國!”
他才不要當文鄒鄒的文官,天天與那些老狐貍明爭暗斗的,永遠都有聽不完的八卦。
御星翰放下手中的戒尺,輕嘆“如今朝中局勢,我也看不清了,皇上立五阿哥為太子,有人歡喜有人憂啊?!?/p>
無論皇上此舉動是試探還是別有用意,他只有保持中立,才更能保全自已,因為他的女兒如今是太子側妃,已經有不少同僚暗戳戳朝他探話。
看著跪地上的倔種,御星翰嫌棄的擺了擺手“行了行了,你要去當將軍你去,敢給我丟人,老子弄斷你的腿!”
御星瑞兩眼放光,稚嫩的臉瞬間揚起燦爛的笑容“好嘞,我這就去找季將軍聊聊!”
哈哈,這下季將軍可不能再躲他了,而且就龔長君那個比他還小的家伙可以去軍營訓練,他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