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鴻皇朝南部,古月城寒家。
斜月古樹,此時正是月色明好之時,寒家古宅后院,一處幽靜的院子里,一名身著白衣的女子端坐在后院,一株古樹老樹盤根,在地面留下一大片陰影,點點斑斕星光照射在地面。
一人獨坐后院,卻仿佛整片世界都是孤獨的,孤獨得只剩她一人,一月、一樹。
白衣女子容貌并不算傾國傾城,卻有一股獨特的風(fēng)韻,氣質(zhì),恬靜淡然的氣質(zhì)從其身上自然而然的散發(fā)出來。
突然,這名白衣女子皺眉,剛才這一瞬間她心血來潮,有一種奇怪的感應(yīng),但是運轉(zhuǎn)神識感應(yīng)天地并未有任何發(fā)現(xiàn)。
須臾,白衣女子閉上眼睛盤膝而坐,頭頂上空一縷幽幽月華精華被牽引,纏繞在她周身化為一柄柄銀色虹光,仔細看上去,這哪里是什么銀色虹光,分明是精致無比的銀色短劍。
這座小院處于寒家后院最中心處,獨特而又神圣,平日里寒家的下人都嚴禁走入其中,對于寒家的下人而言這是一個禁區(qū)。
距離這處宅院不遠一處小院,環(huán)境更加幽靜,在宅院里同樣也坐著一名身著黑色長裙的婦人,只是相比相隔幾處宅院距離的白衣女子,這名婦人年紀更大,容貌也更加成熟,黛眉素顏,鵝蛋臉上掛著一縷散不去的憂愁,眼神迷離,思緒萬千。
不知多久,婦人晃然驚醒,天色不知何時已經(jīng)微亮,此時已是清晨。
“又是一天過去了?!眿D人眼底露出一抹哀愁,心底的那份思念并沒有因為時間的沖刷而稀釋,反而變得更加深刻,想起北方那連天的戰(zhàn)火,一顆心就緊緊懸在空中。
“大夫人,小姐她昨夜沒有入眠,又在庭院里坐了一夜。”一名身著青衣的丫鬟碎步走上前,在一名容貌端莊賢惠的婦人耳邊輕聲說道。
寒家大夫人皺眉,“這丫頭,已經(jīng)七天沒有休息了,就算是武者也禁不起這么折騰!”
寒家大夫人冷哼一聲:“最開始是誰把北方發(fā)生的事告訴她的?”
青衣丫鬟惶恐,連連搖頭,“大夫人,奴婢不知道,也不是奴婢說的?!?/p>
“行了,我也知道你沒這個膽子?!焙掖蠓蛉藳]好氣的說道,她也只是抱怨一下而已,并不是真的準(zhǔn)備找出在寒家傳出那番話的人,北方發(fā)生大戰(zhàn)也不是什么隱秘的消息,稍微打聽一下就能知道。
想到這里,寒家大夫人起身,走向后院。
“伊雪。”寒家大夫人敲了兩下房門。
房門被打開,門后卻空無一人,隱約可以看見院中端坐著一為白衣女子。
“娘。”寒伊雪向大夫人點頭示意。
大夫人臉上露出笑意,走上前去,摸了摸寒伊雪的胳膊,“你呀每日都在院中修煉,也不出去走走?!?/p>
寒伊雪恬然一笑,“伊雪還是喜歡清凈,外面太吵了。”
大夫人無奈一笑,但不管怎樣自己寒家如今能夠維持著古月城第一世家的名頭還是因為自己眼前這位女兒,想到這了,大夫人心底即是驕傲又是心疼。
不過大夫人并沒有忘記自己此行前來的目的,“伊雪啊,最近幾日你姐可是茶不思飯不香,好幾日都沒有睡覺了。”說到這里,大夫人眼底露出一抹難受與無奈。
寒伊雪突然不再說話,周圍的空氣溫度瞬間降低。
“北方那里出事了?”寒伊雪秀眉一凝,開口道,見小女兒肯開口,大夫人心底松了一口氣。
“嗯,前段時間傳來消息,北方楚國和周圍幾個小國打起來了,聽說那里現(xiàn)在挺亂的?!贝蠓蛉司従徴f道。
如今夏國平定周圍數(shù)國的消息還未傳至大鴻皇朝這里,不過就算傳來了大鴻皇朝也不會在意,只是北方的幾個小國而已,而且地處偏僻蠻荒區(qū)域,從那里過來就需要耗費很長的時間。
頂多也就被大鴻皇朝的人當(dāng)做飯后閑談罷了。
但是其他人不在意,有些人卻是很在意的。
就比如如今寒家的幾位,準(zhǔn)確的說是寒家的大小姐寒墨雪是最為在意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