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的女孩看見贏武走進(jìn)來,害羞的驚呀一聲捂住自己臉頰,粉耳通紅?!案绺?。”
“嗯,小寧,哥哥今天來看你了?!壁A武臉上露出笑容,盡量讓自己變得和藹可親。
贏寧有些奇怪自己哥哥今天怎么突然變得這么奇怪,五根手指露出一條縫隙,黑咕嚕的大眼睛從縫隙里探出悄悄打量贏武。
坐在椅子上將小女孩抱在腿上,粉嘟嘟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哥哥”贏寧突然脆生生的說道。
“什么?”贏武心底心事重重,恍然間被弟弟喊了一聲有些未曾反應(yīng)過來,愣了一下才答復(fù),習(xí)慣性的摸了摸贏寧的小腦袋。
“哥哥你不要給母后說。”贏寧的聲音很弱,似乎底氣不足,指的是他畫女妝的事,已知曉什么叫對錯。
母后允許他做的就是對的,母后不允許他做的就是錯的。
母后一直不允許他這么做,贏寧害怕受到母后責(zé)罰,雖然他還小,卻已明了一些事理。
只是每次他都控制不了自己,他是真的喜歡畫紅妝啊
“放心,哥不會給母后說的?!壁A武輕輕揉了揉贏寧的小腦袋,只需輕輕用力,小腦袋就會像一個氣球一樣baozha。
只需輕輕用力,贏武目光深邃,低頭看著自己抱在xiong前的小男孩,贏寧的腦袋已經(jīng)埋進(jìn)了他的懷里,兩個小角辮輕輕顫動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
這就是自己的心腹大患,只要他還在,自己母后永遠(yuǎn)都有一條退路,另外一條道路選擇。
贏武神色復(fù)雜,要說他對自己弟弟有什么仇恨倒也不至于。
只是身在帝家,身不由己。
只要自己還有一個弟弟,那么自己的一切隨時都會成為弟弟的嫁衣,弟弟年幼只能由母后代為掌管,好一手垂簾聽政。
贏武的右手在顫抖,輕輕摸著自己弟弟的腦袋,恍惚間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在國子監(jiān)學(xué)習(xí)時先生教的東西——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
閉上眼睛,一滴淚從贏武眼角滑落滴在贏寧臉上,贏寧好奇的抬起頭看著自己哥哥,歪著腦袋大眼睛一眨一眨
贏武與其雙眼對視,心靈防線顫抖那么剎那。
贏武閉上眼睛,呼吸變粗。
贏寧似乎預(yù)感到了什么,張口喊道:“哥”
話未說完,贏武重新睜開雙眼,眼神冰冷無情,“對不起,弟弟。”
咔擦——
整個院子里所有下人都呆住,驚駭?shù)目粗值荇]墻這一幕。
有下人尖叫,還有下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祈求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