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踏劍飛行的道人只感覺腳底一僵,體內(nèi)的靈力都無法貫通,像是被徹底封住堵塞了一般。
整個縣城所有人都只見一只擎天巨手穿透重重烏云落下,金色的巨手并不刺眼,表面的光芒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
但在這名道人的眼中卻仿佛是這世界上最恐怖的東西,看似平淡的金色巨手里仿佛有咆哮的巖漿在翻滾,炙熱而又沸騰的力量觸動他的心臟。
然后就像捏死一只蚊子一般,之前在半空中御劍飛行,劍氣呼嘯囂張不可一世的道士就這樣被巨手直接握在掌心直接化為灰飛。
陳警官不知為什么有一種錯覺,頭頂上空那人似乎在望他?
陳警官xiong膛劇烈起伏,剛才這一幕給他造成了極大的視覺沖擊,之前那道人還在他的理解范圍內(nèi),劍仙嘛,哪怕他不信仙,但終究耳濡目染之下還是接觸過這類書籍電視電影的。
一劍劈樓,視覺沖擊很大,但很多現(xiàn)代科技還是能夠做到的。
可天空中出現(xiàn)的那是什么?!
足球場那么大的巨手!!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之前那般囂張就連槍械也無法對付的道人就像一只飛舞的蚊子般直接被捏死。
如果那種級別的存在再動手,誰能幸免?防空洞有用嗎?陳警官一時間心亂如麻,心神遭受極其強(qiáng)烈的沖擊。
白忠愣愣看著消散的烏云,還有那收回的金色巨手,有些恍惚,不知道為什么,剛才那一刻他突然出現(xiàn)了極其古怪的感覺,那是源自血脈的莫名感覺。
看著摔落地面的老伴,白忠趕緊上前扶起老伴,同時查探老伴是否受傷。
奇怪的是從輪椅上摔下來居然一點(diǎn)事都沒有,白忠心底松了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腳下樓梯間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后就在樓下一層停下。
陳警官和白忠抬著坐在輪椅上的唐梅蕓下樓,下樓后白忠看見一個年輕的小伙穿著一身古怪的白色長袍站在樓梯口怔怔的望著他們。
白忠看著這個小伙子不知為何心底升起了一絲好感,忍不住提醒一句:“小伙子你快點(diǎn)下樓吧,樓里不安全。雖然那道人死了,但說不準(zhǔn)什么時候就會有同伙過來?!?/p>
白宇現(xiàn)在是輪回轉(zhuǎn)世后的樣貌,能夠姓名相同就已很巧合了,至于長相還要和前世一模一樣,卻也太夸張了一些。出于某些原因白宇并未變換容貌,其實(shí)以他的修為想要改變?nèi)菝草p而易舉,但終究以后還是要用回原來容貌的,能欺騙一時卻無法欺騙一世,所以還是需要好好解釋一番,但究竟如何做白宇卻是一時沒了頭緒,所謂近鄉(xiāng)情怯正是如此。
勉強(qiáng)一笑,等到白宇回過神來白忠?guī)兹艘呀?jīng)下了樓。
“還是這棟樓,這間屋”白宇喃喃自語,深吸一口氣,不知為何有種想哭的感覺。
搖頭驅(qū)散心底的復(fù)雜,一步踏出,再次出現(xiàn)時已是在家中。
第一眼就看見了掛在墻壁上的相片,白宇猶豫著,最后還是伸出了手輕輕摸著相框。
這一刻白宇沒了在大夏磨煉出的冷靜、果斷、霸道,完全就是一個近鄉(xiāng)情怯的歸家游子。
走到樓下的白忠腦門一拍,對陳警官說道:“陳警官,我老婆子冠心病的藥還沒拿,我先上樓去把藥拿下來。”
開鎖進(jìn)門,陡然發(fā)現(xiàn)屋內(nèi)站著一個人,白忠一個激靈,大吼一聲:“誰?”
白宇轉(zhuǎn)過頭看向白忠,“爸,我回來了。”
白忠一瞬間懵逼了,這小伙莫不是失了智,附近鄰里鄰居的誰不知道我老白家唯一一個兒子就在二十九年前被人害死了,你在這里消遣誰呢。
“我是你兒子,三歲時你沒抱穩(wěn)摔斷了肩骨,七歲時從樓梯上摔下來送進(jìn)醫(yī)院額頭縫了五針的白宇。”白宇與白忠對視,兩人就這樣僵住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