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天霄趕到軍營門前,看見了站在那里的黃鰈,對于黃鰈他映象頗深,因為當(dāng)日黃鰈于朝堂上和其他眾多大世家子弟爭奪西部主帥位置時他也在場,當(dāng)時對于黃鰈的一番言論他也頗為欣賞,這確實不是一個草包。
西部大軍慘敗,幾乎全軍覆沒的消息傳進他耳中時,他第一反應(yīng)是不可置信,他甚至都懷疑是不是假消息,確認無誤后,他對于黃鰈的感官瞬間變得復(fù)雜起來。
現(xiàn)在再一次看見黃鰈,此刻的他沒有了之前位于朝廷上的意氣風(fēng)發(fā),發(fā)須雜亂,只是粗糙隨意的將其攏于腦后,下顎稀稀生出胡須,但整個人的氣質(zhì)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沉默的站在那里宛若一尊雕塑。
看見赤天霄前來迎接,黃鰈面色一正,向前踏出一步,正色道:“后輩黃鰈見過赤元帥。”
赤天霄面色一愣,爽朗笑道:“不用不用,你我同為元帥職銜,何必如此生分。”
黃鰈眼神唏噓,“此番全責(zé)在于我,小瞧了天下英雄,導(dǎo)致整個西軍上下所有將士都為之付出生命”說到這里,眼眶一紅,淚水不禁涌出。
看著眼前不似完全做偽的黃鰈,赤天霄暗自贊嘆,經(jīng)歷過這番磨練后,這個黃家后輩倒是真的成長起來了,將那驕傲的心徹底磨平,一顆穩(wěn)重成熟的心態(tài)才是一個大將應(yīng)有的素質(zhì)。
這下黃家倒是后繼有人了。
除此之外,赤天霄也注意到了站在黃鰈身后的白宇等人,年輕的臉龐讓他一愣,這也太年輕了!
好奇的詢問道:“不知這些是?”看這裝束打扮不似他知曉的任何軍隊,而且也沒有外穿鎧甲,倒是奇怪無比。
知曉眼前這人就是赤湘軍的元帥赤天霄后,白宇不敢大意。恭恭敬敬的行了個軍禮,“稟報元帥,屬下是金云白家子弟,奉燕王御令討伐反軍,屬下等人就深入反軍后方伺機而動,僥幸救出黃元帥。”
旁人好險沒被一口口水嗆住,深入敵人后方然后救出黃元帥?雖然不敢相信,但事實就擺在這里,相信黃鰈也不可能配合眼前這些人專門演出這門戲,而且沒看見黃鰈站在一旁根本沒有反駁嗎?眾人皆是被徹底震撼。
饒是赤天霄行軍多年,也不由感到吃驚。眼前這個白家子弟的行為在他看來可謂是天馬行空,或者說膽大包天!
敵人的后方是說進去就進去的嗎?而且還要冒著被敵人發(fā)現(xiàn)的危險救出黃鰈,一時間赤天霄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良久,眼神復(fù)雜的看向白宇,“后生可畏?。 鞭D(zhuǎn)而說道:“好了,大家也都在軍營門前閑站著,不管怎樣黃元帥被救出都是一件值得慶賀的事情,我們先回帥帳,倒是要好好聽聽白賢侄是如何立下如此奇功的,哈哈!”
一旁其他軍隊高層都是羨慕嫉妒的看向白宇,立下這等大功勞,賞賜肯定少不了,而且救出黃鰈,還順勢結(jié)交了在朝中勢大的黃家。但再怎么嫉妒,這番功勞他們也無法侵吞絲毫。
要是連黃家少族長救命恩人的功勞也能被侵吞,那才是一個笑話。
不用白宇操心,一旁早有人上前安置好士卒,關(guān)勝等人白宇并不愿目前被太多人了解,黃鰈大致也明白白宇的想法,也不強求。
帥帳里,幾壇酒下肚,再敞開喉嚨大肆吹彈一番后,白宇和赤湘營里的眾多將軍也不似一開始那般生分,大家都有說有笑,當(dāng)白宇談及怎樣穿過蠻荒森林,如何在敵人后方偷襲兵營,怎樣得知消息救出黃鰈時,都少不了引起一干軍中高層的驚嘆,當(dāng)然,這其中白宇更多的是突出自己的功勞,淡化手下眾將的作用,這并不是白宇貪圖功勞,而是一種藏拙。
相信手下眾將也不會在意這一點功勞,于他們而言,只要主公心中能夠明曉他們的功勞就行,他們是為白宇效力,又不是為這個燕國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