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灥陽皇宮深處,一名穿著宮裝,看上去約莫三十歲余的美婦人端坐于帷帳深處,偌大的暗金色鳳床外是一層層白色的帷幔垂下,帷幔外是一名身穿宮中太監(jiān)長袍涂抹白色粉底的太監(jiān)。
太監(jiān)低垂下頭,面色恭敬無比。
“太后娘娘,我已經(jīng)按照您的吩咐傳遞命令下去了,那王司馬帶著一干儒家子弟去找那陳勝吳廣的麻煩?!?/p>
“本宮什么時候吩咐過讓你蠱惑王司馬去找陳勝他們的麻煩?”鳳床上斜躺著的太后冷聲說道。
太監(jiān)一愣,立即連連點頭,還用右手抽著自己臉頰,“太后娘娘,奴才知錯,都是奴才見不得陳勝吳廣那廝囂張猖狂,才忍不住找王司馬訴苦。”
“哼,下不為例。”太后隨意說道。
就在這時,殿門嘩啦一聲就被推開,砰!
一個渾身是血的老者被丟進房中,嘴角流出的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胡須。
“嘭?!苯Y(jié)實有力的腳步踩進房間,傳出沉重的聲音,仿佛踩在這房間里所有人的心底。
這是一個身材高大魁梧,濃眉虎眼身披黝黑戰(zhàn)甲的青年,走進房中環(huán)顧四周,最后視線停留在房間最中心的鳳床上。
緊隨著身后傳來腳步聲,另外一名膚色白皙,面相稍微陰柔一些身穿赤白色戰(zhàn)甲的青年緊隨其后走進房中。
可以聽見門外傳來整齊劃一的步伐,還有鐵甲摩擦的聲音。
“大膽!陳勝吳廣,你們竟敢擅闖太后娘娘寢宮——”
“啪!”話未說完,陳勝一巴掌直接抽斷這太監(jiān)的話語,連帶著整個人都抽飛。
“大人說話,太監(jiān)不要插嘴。”陳勝淡淡說道。
“陳勝,你這是何意?!”太后聲音變得低沉起來,語氣有些惱怒。“本宮可未曾虧待你們吧,當初你的西北軍大總管之位還是本宮在先帝面前替你們說話才得來的,進宮后本宮也未曾招惹你們,好歹本宮也是當今太后,你們這可過分了!”
陳勝腦袋向上微微傾斜,視線有些空洞的說道:“正因為當年太后娘娘替我陳勝兄弟說過話,所以——我才沒有殺你!”
低下頭,視線重新凝聚在太后身上,哪怕隔著重重帷幕,太后也有一種被看穿的感覺,渾身難受。
“但此時非彼時,我陳勝進入皇城后沒有動你,是念當年的情,但偏偏有些人給臉不要臉,妖言惑眾、蠱惑人心”陳勝嘴角向上勾起,笑容有些冰冷,“是吧?太后娘娘?”
太后身軀一顫,穩(wěn)定下情緒,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如果你是說王司馬的事,這件事和本宮沒有任何關(guān)系,都是這搬弄是非心懷鬼胎的太監(jiān),哼!”一語說完,一指點出,地面上躺著的太監(jiān)躲避不及直接被一指點破眉心,當場神魂崩滅。
吳廣嘖嘖稱奇,看著眼前這狗咬狗的這一幕,這女人倒是心狠手辣,果斷得很。
陳勝沉默的看了太后足足十息,然后點點頭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就走。
很快門外傳來大量士兵離去的腳步聲。
良久,一直躺在鳳床上優(yōu)雅無比的太后眼底泛起一絲波瀾,似乎是惱羞成怒,似乎感覺這樣有些丟臉,惱怒的拍了下鳳床,習慣性的喊了聲小李子,但沒有任何人回應(yīng)她,這時候太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左膀右臂小李子剛才被自己大義滅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