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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鱗（作者：一十四洲） 第64節(jié)（第3頁）

——如此強詞奪理，不知道和誰學(xué)的。

葉灼坦然回他：“我修虛空，百無禁忌?！?/p>

離淵：“何為虛空？”

“皆為虛空?！?/p>

嘴唇的形狀真是好看，可惜了，會說話。

離淵手指又拂過這人唇畔，在其上輕按停留。

他深深望著葉灼眼睛，像是想要看進這人眼中最深處。

“那劍法呢？”離淵說，“劍心劍道，還有你的本命劍，也都是虛空么？”

葉灼靜靜看著他。

劍道典籍，佛道秘藏在書格里層層堆疊，將他們環(huán)繞其中。

燈燭之光熠熠，照著塵埃，照著離淵衣上的繡紋，也照著他的面孔。

葉灼伸手。

溫?zé)岬氖种妇従復(fù)Ｔ陔x淵的側(cè)臉。

離淵知道那皮膚的溫?zé)岵皇浅鲇诖巳酥?，而是源自信香之效?/p>

但他不知道此刻葉灼是在看他，還是在看本命劍。

最終，他聽見那人說話。

葉灼的聲音輕輕的：“劍是執(zhí)念?！?/p>

“那你最終要修的，是虛空還是執(zhí)念？”

葉灼茫然般看著他，眼中迷惘像是天地間一片蒼茫的白霧涌起，萬物都影影綽綽不見其間。

從合體至渡劫，本是將劍法與佛法合一，然而此問之下，劍道與佛道卻如兩座渺然不可攀爬的高山，分立天地兩端。

離淵能感到葉灼身周氣息的變化，可是葉灼好像不在意這些變化，手指向上摸索著穿入他發(fā)間。

這人，想碰的是他龍角所在的地方。

他不想讓他說話的時候就會這樣。

于是離淵也俯下去，輕輕廝咬他柔軟的唇角，又一路向下，去吮咬他脖頸。

他聽見信香之下纏綿起伏的呼吸。

那是霧中紅蓮搖曳，蓮瓣落于水面，你感受得到他的一切，卻看不清他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