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前方的是道宗太上長老,亦是前任宗主,太清仙人。太清自然也看著那棋局。
天地靈氣明明愈發(fā)匱乏,仙道上年輕一代卻是風起云涌,一個一個,都像是神鬼莫測的天縱之才。
微雪宮不說了,窮通觀的吟夜也不說了,鴻蒙派的沈心閣,劍宗的蘇亦縝,都在此類。
——道宗此代,偏偏缺一個天縱之才。
太清一言未發(fā)。
天上,葉灼也沒什么想說的。
如今的情形已經(jīng)很明了。
這么多人一起破了陣,陣心的寶物卻只能被一人所得。仙道幾個大派都在,執(zhí)牛耳的道宗也在,自然不好見血爭搶。
不知怎么的,決定要用論道來定勝負。這是他們能做出來的事情。
論來論去最后都敗下陣來,連道宗都沒討到好。剩微生弦和吟夜兩個,用對弈來論輸贏。
那棋盤上也不是棋,是心中道。觀其局勢,正是勢均力敵之象,勝負還未可知。
離淵沉默許久:“道修就這樣么?”
“就這樣?!比~灼說。
“那……”離淵幽幽看著石臺中央的蟲尸和傳承珠。
葉灼亦居高臨下,靜靜看著那兩樣東西:“就像你想的那樣。”
離淵審視下方。
稀世寶物就在眼前,一眾仙門宗師,道宗長老,若是四下無人就會sharen奪寶,眾人齊聚則只能衣冠楚楚下棋論道。
——時至今日,離淵終于理解了葉灼當年在東海
“怎么搶?”離淵注視著下方,逐漸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你用觀火洞心法隱匿氣息,他們察覺不出。我稍微幻形一下,再變到很大,飛得快了,他們未必能看出我是龍?!彪x淵說,“我飛過去沖散他們,你直接把珠子帶走。他們還不知道是誰,我們就已經(jīng)飛遠了?!彼蒙衲顚θ~灼道。
其實已經(jīng)在這么高的地方,直接說話也未嘗不可,不怕被人聽到。但是做這種事,離淵自覺不好光明正大商量,不知怎么就換成了神念傳音。
葉灼的目光停留在太清身影上:“太清會出手阻攔,未必能順利。”
想了想,又道:“能否將太清一起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