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看什么?葉灼實在無言,直接把袍袖往上一捋:“不然?”
露出的半截手臂印跡斑駁,林林總總像是所有地方都被蹭紅過,其它地方自不必說。葉灼自己根本不想看。
——就這樣,誰不會發(fā)熱?
離淵莫名領(lǐng)會到了葉灼的意思,他閉嘴了。
“滾?!比~灼下一句話如期而至,語氣何其冰冷。
離淵從容地從窗戶滾了。滾出去之后他還想從窗戶看看這個人,一道靈力打過來,所有窗戶都砰一聲落下了。
室內(nèi)終于一片寂靜。
葉灼閉上眼,又再度緩慢地睜開。眼前的事物終于慢慢變得清楚。
他起身,但還是沒能站起來,最后半靠在床柱上。身上的關(guān)節(jié)像是全都被卸過,這樣的感覺實在怪異。到底過去了多久?他又想起這柱子也不是原本就有,是那條龍自己放的。為什么就容忍他明晃晃擺在這里了?
……你真是鬼迷心竅。
葉灼對自己說。
離淵下一次進(jìn)到內(nèi)室的時候低眉順眼端了一個白玉的荷葉碗。
然后在葉灼靜靜的目光里往這邊走,很溫良的做派,知書達(dá)理一樣。
等走到床畔,拿勺子在里面輕輕撥了撥,舀起一個什么東西,抵在葉灼唇邊。
葉灼根本不動。
離淵再送。
“茶餡的,”離淵說,“不甜。”
葉灼往碗里看,里面是幾枚圓滾滾的湯圓。
“?”
什么時節(jié)會有這種東西?
“你先吃一個?!彪x淵說,“還有別的味道,可以都嘗嘗。”
葉灼:“不想?!?/p>
“試試,”離淵說,“他們聚在后廚做這個,我看著有趣,龍界沒有這種東西?!?/p>
說著又往里送。那湯圓小巧,葉灼咽下去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