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事才顯得格外古怪,令他耿耿于懷。
葉灼定定看著離淵。
原來如此。
那一切都可以說得通了。
“其實(shí)你說話不必如此含蓄?!痹鹿庀?,葉灼雙目緩慢闔起又睜開,依舊清寒。
的確,修仙稟賦乃是天定,縱有改變之法,也至多是將劣等天資提為中等下等,若是他的經(jīng)脈體質(zhì),想再進(jìn)一步都是奪天造化,怎會莫名其妙就發(fā)生了?
而他和離淵之間,不同尋常的事情只有一樁。
他說:“我亦如此?!?/p>
離淵的腦子似乎停止了片刻運(yùn)轉(zhuǎn):“你也……?”
對此,葉灼根本不想說什么。
——事情是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往這個(gè)方向演變的?他不明白。
“但是,”他說,“我今夜還要修煉?!?/p>
他的兩儀界域真的還沒推演完畢。
“在修煉什么,我?guī)湍??!彪x淵幽幽道,“但經(jīng)脈的事,我想還需要從長計(jì)議?!?/p>
兩儀界域原本就是太皓太緇兩人合力施展,有離淵神念加入后,推演快了很多。
葉灼能感知到,推演結(jié)束那一刻離淵的神念就不著痕跡撤出了自己的識海,對除兩儀界域外的其它所有部分,一絲都未曾窺探。
睜開眼睛,那條墨龍卻并沒在身邊。
“在這。”高處傳來聲音,葉灼回看。
離淵在一方亭脊上,向下看著他。
“這里看月亮很好。”離淵說。
月亮每夜都是如此,葉灼不覺得有什么出奇。
“算了,你也不懂。”離淵說。
像葉灼這種人就算照鏡子都會無動于衷,和他沒什么好說的。
真不知道這人心中除去修煉,還能有些什么。
葉灼:“不是要從長計(jì)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