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扶著他腰身。這人被折騰過了,不這樣,他自己可能支持不住。
葉灼正好也懶得使力,干脆全身重量都放在這龍身上。
他想了想:“在人間,這樣的法門卻有很多。而且有人真的修成過。”
“非要這樣才能去問道,原來你們?nèi)俗宀攀钦嬲粌??!彪x淵答他。
葉灼聽了似是一笑。
見這一笑,離淵忽然想起什么。
——于是認真打量葉灼渾身上下,頗為驚訝。
“葉二宮主,你長進了?!彼?。
從前這個時候,早已是任人施為了,現(xiàn)在居然能清醒著到一次完整的雙修結(jié)束,甚至還有力氣在這里擠兌他。進境過后真是出息了,怪不得又目中無人了幾分。
葉灼就知道這龍口中說不出什么好話。
“離淵兄,”他看著離淵,漫不經(jīng)心般說話,“往后再看上什么人,放信香前先看看對方境界。”
嗓音微微揶揄:“不然若是死了,豈不是有損功德?!?/p>
離淵起先是帶笑看著他,聽得此語那笑意卻漸漸散了,怔怔看著那人眼睛。
他覺得這話聽著刺耳。
他還覺得,葉灼不應(yīng)該說這樣的話。
可他說不出到底是為什么。
只是下意識想要反駁,看著那人云消霧散后依然寂靜通明的眼瞳,卻化為長久的沉默。
而后消散。
最后移開目光,看那一地打翻散落的明珠。
完整地,葉灼看見他應(yīng)是想說重話,最終卻未說出的神情。
君子藏器于身,不言。其實,龍離淵一向是個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異樣的靜默在兩人之間維持了很久。
直到葉灼微微垂下眼睫,一室光華都仿佛闔于眼中,看不見了。
離淵:“累了?”
葉灼輕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