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也是,畢竟別人的徒弟都在身邊,他的徒弟卻丟了。
陣心是一個和杜山里一模一樣的古老石臺,石臺中央有一個古怪的黑白蟲尸,蟲尸懷抱一個靈光璀璨的珠子。
葉灼拿出自己在八部輪回花里得到的靈珠,發(fā)現(xiàn)兩者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是傳承珠?”離淵問他。
葉灼:“是?!?/p>
同是傳承珠,這兩顆靈珠中蘊含的信息神念,要比玄武給他的那枚深邃浩瀚得多,所以他也一直沒有貿(mào)然打開。
大陣綿延千年,這兩顆珠子,極有可能是古之先圣所留。
“那他們這是在?”墨龍說著又往下探了些許。
看清后,葉灼再度無言。
最中央,陣心的寶物和千年前先圣的傳承之珠就那樣擺放在原處。
石臺上,微生弦和另一個人在下棋,那張棋盤很大。棋盤上方浮著一張巨大的陣法光幕,將他們的棋局展現(xiàn)給所有人。
與微生弦對弈的那個人身著紫色衣袍,身后有流光推移變幻,儼然是窮通觀主吟夜。
六根都盡去了,還能下棋,看來去得還不夠徹底。
——而其他人,自然是在看他們下棋。
這樣的場景,連離淵都有些沉默了。
棋局兩邊,微生弦執(zhí)黑,吟夜執(zhí)白。
他們的劍擱在身側(cè)。同是建木之枝,微生弦的晚晴劍上是已開花的新枝。吟夜的劍上則環(huán)繞著漆黑的枯枝,劍柄上刻著它的名字,這柄劍叫“怨驚”。
鴻蒙派的一位長老看著棋盤上的黑子,嘆道:“天意圓融。”
道宗另一位長老看的則是吟夜所下的白子,說:“人意詭殊?!?/p>
鴻蒙派長老道:“天道萬古?!?/p>
“人道晦明?!?/p>
太岳宗的蒲長老亦在與太岳宗主說話:“這棋局,功參造化?!?/p>
“真是天縱之才啊,我輩遠不能及?!?/p>
站在最前方的是道宗太上長老,亦是前任宗主,太清仙人。太清自然也看著那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