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繼續(xù)再提這個話題,她轉(zhuǎn)而說:“我們?nèi)隂]見了,你可以陪我下去走走嗎,我想看雪。”
這次蕭琛答應(yīng)的很快,“好?!?/p>
他站起來,走到輪椅后面,接替霍礪的位置。
只是手才剛放上去,不遠處的房間里忽然傳來玻璃碎裂聲,緊接著是一聲尖叫:“啊——”
蕭琛絲毫沒有猶豫,抬腳就跑了過去,語氣掩飾不住的著急:“雨棠!”
江晚看著他的背影,神色漸漸冷下來。
直到晚飯時間,他們才下來。
蕭琛把白雨棠抱在懷里下樓,白雨棠的一只腳用紗布包扎起來,眼睛還紅紅的。
蕭琛把她放在餐椅上,溫柔小心至極。
白雨棠還在不高興地捶他肩膀。
“都怪你,花瓶摔碎的時候你為什么不在我身邊,我差點就把腳踩爛了?!?/p>
“我可不要也變成坐在輪椅上的殘廢!”
坐在她對面的江晚聽到這句,放在膝蓋上的手猝然收緊。
殘廢,說的是她吧。
站在江晚身后的霍礪也在這瞬間眉頭皺起,他低頭觀察江晚的神色,見她好像一切如常,他才把話憋回去。
但他跟在江晚身邊這幾年,也很清楚一點,就是江晚其實是個很能忍的人,即便很多時候她不舒服,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
大概就像現(xiàn)在。
她什么都沒有說,只是拿起筷子,小口咀嚼著飯菜。
而在她的對面,是為白雨棠剝蝦的蕭琛,他好像早已習(xí)慣這樣照顧她了。
幾乎是哄著她在吃飯。
“再多吃一點,不然晚上又要喊餓了。”
白雨棠卻死活不愿意。
他把蕭琛遞過來的手推開,忽然指向江晚:“你給江晚姐姐吃吧,我看好像沒有人給她剝蝦呢。”
說完,她抬手就把自己面前放著蝦肉,吃到一半的盤子推到了江晚面前。
“喏,你吃吧。”
施舍一樣。
而對于這種不禮貌的行為,蕭琛非但沒有指責(zé)她,而是對江晚說:“可以吃,不臟的。”
江晚沒有動。
霍礪向前一步,伸手把她面前的盤子拿的遠遠的,然后盯著蕭琛,冷著聲音道:“小姐對蝦過敏,你們想害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