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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礪離開的第三天,江晚第一次感覺到這么孤獨,晚上甚至焦慮的睡不著。
她從不知道自己會這樣依賴一個人。
有天晚上做噩夢,夢到霍礪不回來了,她直接驚醒,當(dāng)晚再也無法入睡。
她漸漸回憶起第一次遇見霍礪的場景。
那是這座城市最混亂的地方。
她從醫(yī)院出來被人盯上,綁架過去。
扯掉眼罩后,她在一片臟亂里,各種人種混雜里,一眼就看見了渾身血汗的黑發(fā)霍礪,他光著上半身,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
有新鮮流著血的,更多的是長年累積下來的舊疤痕,此消彼長,交疊不斷。
那時候的霍礪充斥著野性。
他打人時每一個拳頭都是又快又準(zhǔn)又狠,就算手背爛了全都是血,他也不停,像不知疲倦的機器。
江晚后來知道,他是被雇傭去打黑拳的,只賺取廉價的傭金,都還不夠填飽肚子。
那時候,他的休息間,就是臨時用來“關(guān)押”江晚的地方,因為江晚不能走路,那些人并沒綁住她。
她無力地蜷縮在那個狹小的空間里。
就是那時候,門被打開。
她與霍礪四目相對。
霍礪冷冷看著她,語氣毫無感情:“你睡在了我衣服上?!?/p>
江晚撐著地費力地坐起來,把自己壓住的衣服遞給他。
在霍礪接過去時,她又猛地拽住。
她仰頭看向霍礪,明明是很落魄的狀態(tài),可她的眼睛里毫無恐懼。
她語氣鎮(zhèn)定至極,開口策反霍礪:“要多少錢,你愿意帶我出去?”
霍礪這才正眼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