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那天,我按照地址來到酒店。
推開門,我愣住了。
宴會廳被布置成了靈堂,正中央擺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墻上掛著我的黑白“遺照”。
賓客們穿著黑衣,手臂上別著白花。
白景瀾從人群中走出,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喜歡嗎?專門為你準備的葬禮?!?/p>
我看著那張“遺照”,笑了:“喜歡,很喜歡?!?/p>
他明顯一愣,隨即眼神更冷:“既然喜歡,就站那去?!?/p>
他抬手示意,幾個兄弟立馬走上前,對著我開始上香。
我面帶微笑,一一接受。
儀式結(jié)束,我轉(zhuǎn)身要走,白景瀾卻拽住我:“你什么意思?為什么不砸了這里?”
他死死盯著我:“你不是最恨我這樣羞辱你嗎?”
我平靜地看著他:“因為這不是羞辱啊,你送我的禮物,我很喜歡?!?/p>
畢竟,我是真的快死了。
他被我看得莫名煩躁,大步離開。
我回到家,胃痛得直不起腰,吐出一大口血。
我看著鏡子里自己脫相的臉,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了。
我去拍了新的遺照,紅裙,淡妝,笑得明媚。
然后,我去了白家祠堂。
我站在白景睿和姐姐的遺照前,輕聲說:“哥,姐,我很快就會來陪你們了?!?/p>
“誰準你進來的!”
白景瀾冰冷的聲音在身后炸響,我手一抖,碰倒了相框。
“嘩啦——”
姐姐的遺照玻璃碎了。
“你害死他們還不夠?!”他沖過來,掐住我的手腕,眼神狠厲得要殺人:“跪下!給他們贖罪!”
膝蓋重重砸在碎玻璃上,鮮血瞬間浸透裙擺。
這時,江月瑤“不小心”撞倒了燭臺,火苗吞噬了白景睿和葉晚凝的照片。
“景瀾,我不是故意的”她哭得梨花帶雨。
白景瀾看著她那張酷似晚凝的臉,心軟了:“不怪你?!?/p>
我掙脫保鏢,沖過去狠狠甩了他一耳光:“白景瀾!你清醒一點!她不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