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方和尚面色微微一變:「大師這是何意?」
靜如和尚原模原樣地將對方交給他的那封信,遞了回去:「周王殿下今日上午便下了令,與諸位名醫(yī)在醫(yī)療院閉關(guān)鉆研醫(yī)道,編纂醫(yī)書,不見外客,貧僧并未見到周王殿下?!?/p>
游方和尚眉頭緊緊一蹙:「閉關(guān)?」
「編纂醫(yī)書需要什麼閉關(guān)?需要什麼不見外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貓膩?」
他瞬間察覺到了此事之中的不同尋常。
思索了片刻。
他才壓低聲音,猶疑地道:「莫非是當今陛下?先把周王殿下宣召入了應天府,緊接著便是……」
緊接著便是軟禁?
再挑個錯處削藩?
但他的神情之中又帶著一絲不敢置信:「可是師父不是說……淮西勛貴背后另有高人指點,絕不會貿(mào)然削藩才對麼?齊王那個蠢貨是自己送上去的,可周王殿下向來為人本分,并無錯處……」
他沒想到的是。
自家?guī)煾妇尤皇懔?!這不應該??!
靜如和尚搖了搖頭:「這貧僧便不甚清楚了……只是周王殿下這邊,是無法了。」
「我得趕緊回一趟北平了?!褂畏胶蜕忻嫔下冻鲮?,沉吟了片刻,神色急切地道。
靜如和尚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靜靜站在原地,雙手合十:「阿彌陀佛?!?/p>
游方和尚有些敷衍地回了一個佛禮,旋即抽身而去。
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
靜如和尚似有深意地喃喃道:「或許,這何嘗不是天意?道衍,你的慧根原要比任何人都要深的,為何執(zhí)著于此?」
……
應天府京郊寺廟里上演的這一出,朱允熥的確沒有得到消息,畢竟他錦衣衛(wèi)也不是三頭六臂丶無孔不入的。
誰能想得到。
一個不起眼的游方和尚會是來刺探情報的?
況且對方的一切都做得順理成章。
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