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秦逵麻溜兒離開的背影。
旁邊的馬三寶有些忍俊不禁地笑道:「秦大人現(xiàn)在做事,倒是積極了,想來,對陛下也是真的服氣了?!?/p>
朱允熥淡淡一笑,打了個呵欠,不置可否。
秦逵當然得麻利起來了。
是不是真的對他服氣,這種只有對方自己知道的事情,暫且不論。
但秦逵身上。
一來還背著上次那「妄自揣測圣意」的罪名。
再者,現(xiàn)在在忙活的飛梭織布機,稍微想想就是一件足夠他史冊留名的事,多少言官得拿性命去賭的事情,被他撿了這麼大個便宜。
讓他干什麼他都不會有什麼廢話。
他看著已經被自己清空了的龍書案,心情頗為愉悅:雖說并非一切事情都一帆風順,但現(xiàn)在大體上也都已經定下來了,就連顯微鏡都指日可待了。
「看看朕的番薯藤去?!怪煸薀渍酒鹕韥?,道。
……
嶧縣。
逆著大運河的水流一路北上。
到此處,早已經進入了北方地界了,相比于南方,北方的天氣冷得更快,秋風也更加凜冽。
嶧縣碼頭上,一艘船剛剛開始往北緩緩出發(fā)。
船舷上,兩名身著粗布麻衣的人站在邊上,一人約莫六七十歲,另外一個約莫三四十歲。
「老陸,再往上還有多少距離???」
「咱們一路走得慢,在這里又停了不少時間,還早著呢。不過我這里,剛剛收到了一封家書?!?/p>
此二人,自然就是從應天府一路出發(fā)的農民黃十六和陸威,一路沿途,無人知曉自己居然和「已故」的洪武大帝擦身而過,甚至還打趣玩笑。
而陸威口中的「家書」。
自然就是來自應天府,由蔣瓛傳過來的情報。
「哦?讓咱看看那小狼崽子又做什麼了?!怪煸昂呛且恍?,饒有興趣地接過了陸威手里的「家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