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這么一問。
道衍和尚也回過神來,想起來自己特地格外來跑一趟的目的,嘴角噙起一抹弧度,目光微凝,道:“王爺約莫沒忘記,前兩天咱們還收到消息,說是淮西勛貴又停止了異動吧?”
朱棣點了點頭:“自然不會忘記,我們一直在關注著淮西勛貴這張牌的動靜,父皇不愿意起事,他們便成了我們手里最大的牌,結果他們沒鬧起來,當真是可惜了?!?/p>
說到這里。
朱棣神情之中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得知應天府那邊這次大張旗鼓地殺貪殺腐之后,他就一直盼著,只可惜前兩天,又盼來了他不想要的結果。
說話的同時。
他心中也有些納悶兒。
這件事兒哪里能跟「好事情」沾上邊兒了?
旁邊的徐妙云一時也沒明白道衍和尚說這件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道衍和尚也看出了兩人的懵逼。
面上帶著一絲淡笑道:“這個結果雖令人失望,卻也不算是咱們預料之外的事,咱們之前便想過,以那個人的心計、籌謀和能耐,不會不提前預防這一點?!?/p>
“咱們真正等的……是水面下的東西。石子投進去,打破水面的平靜,總該顯出來點什么不是?”
聞言,朱棣心頭頓時瘋狂跳動起來。
道:“道衍師父看到了什么?”
道衍和尚也不賣關系,淡笑著道:“今日貧僧總算收到消息,得知了淮西勛貴為何突然不鬧了的原因?!?/p>
“為何?”朱棣迫不及待地問道。
道衍和尚立刻回答道:“因為劉三吾!”
“當朝大儒、翰林院掌院學士劉三吾,因為淮西勛貴的事,沖到宮里去勸那小皇帝,被小皇帝停了職,關在府里閉門思過去了!”
“貧僧放在淮西勛貴周圍的暗樁探查了許久,處置大同府礦場貪腐一案的圣旨出來之后,淮西勛貴相聚于藍玉的涼國公府,當日,也有人將劉三吾的小廝送到涼國公府去了,隨后,淮西勛貴便在涼國公府吃吃喝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