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現(xiàn)在心情很不錯,也懶得進帳子里面去搞什么喝茶吃果子,聽這群人對著他吹彩虹屁的活動了。
茹瑺立刻拱手應(yīng)聲:「是!微臣遵旨!」
「只是陛下……若要進山打獵,著一身寬松綢布衫或許不甚方便,且容易出現(xiàn)危險,陛下是否要換一身戎裝或勁裝?」茹瑺看了朱允熥一眼,試探著提醒道。
朱允熥擺了擺手:「不必!」
他當(dāng)然知道這衣服不適合鉆林子打獵,但他這次雖是名為打獵,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穿這麼身衣服更有自己的用意在。
「是,陛下!」茹瑺沒有繼續(xù)再多說什麼。
雖然他和朱允熥沒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但每日早朝觀之一二,也能知道這位陛下大概是個什麼性子。
只能暗嘆了一口氣,在心中暗道:「陛下從前都深居簡出于東宮,對這方面自然不懂,事情落到我頭上來了,我也只能看緊點兒陛下了……」
與此同時。
他也暗戳戳地瞅了一眼那些被選中的隨行士兵。
仿佛在用眼神警告道:「都他娘地打起十二分精神!看緊點兒!別出了差池!」
當(dāng)朝天子在他手底下出了事,那他可就對不住九族了。
于是乎。
在朱允熥的要求之下。
錦衣衛(wèi)丶兵部尚書茹瑺丶以及茹瑺選出來的隨行人員便簇擁著朱允熥進了山嶺之中。
行進間,時不時便能聽到樹葉的簌簌摩挲聲丶蚊蟲鳥叫丶禽獸在山林之中鉆行的聲音……
「陛下,您看那兒!那兒有只兔砸!」茹瑺壓著嗓子,用氣音提醒朱允熥道,旁邊其他人則是沒一個敢動彈的。
天子未動,誰敢擅動?
說白了這不是狩獵,是一群人在哄著朱允熥玩兒罷了。
朱允熥看了一眼那只有些蔫了吧唧的兔子,心知那大概是茹瑺早就讓人捉了在附近放的。
他也不點破。
隨手抽出身后的硬弓,張弓搭箭射了過去,箭尖「噗」地一聲沒入泥土之中,兔子雖有些蔫,還是窸窸窣窣跑開了。
嗯。
這一次朱允熥倒不是演的。
他雖然仗著常遇春和老朱的雙重基因,偷偷把自己的身體素質(zhì)和力量拉到了一個極致,同時也有練習(xí)箭術(shù),但是從前的條件,只夠他練習(xí)定點箭術(shù)。
現(xiàn)在坐在馬上,射的還是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