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地甩在了老張的臉上。
“廢物!”
燕素心反手又是一個耳光,打得老張眼冒金星。
她的胸口劇烈起伏,漂亮的臉蛋因憤怒而扭曲。
“他不過是拿槍指著你,你就什么都招了?我跟著你這么多年,就是讓你在這種時候給我捅刀子的?”
老張捂著臉,哆哆嗦嗦地辯解:“可那是沈帥??!他的槍,是真的會殺人的”
燕素心聽到這話,忽然不作聲了。
她死死地盯著老張,那眼神像是淬了毒的刀子,看得老張心里發(fā)毛。
良久,她冷笑一聲,眼底閃過一絲狠厲。
沈聿行開著吉普車在通往西山的公路上瘋了似的疾馳,夜風(fēng)如刀,他也絲毫沒減慢速度。
西山公墓
不可能的。
她怎么會死?她不過是躲起來了,她只是在生他的氣,她只是不想再見到他
沈聿行握著方向盤的手骨節(jié)泛白,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甚至不敢去深想,只是一遍遍地在心里重復(fù)著這幾個字,仿佛是一種自我催眠。
車子一個急剎,在公墓門口停下。
他踉蹌著沖下車,守墓人被驚動,提著燈籠出來呵斥:“什么人!半夜三更的”
話音未落,已被沈聿行一把推開。
他沖進那一片冰冷的碑林,借著慘淡的月光,像個瘋子一樣,一座一座地尋找。
他的晚卿,不該在這種地方。
可他的希翼在看到他在墓園最角落的位置新碑時破滅了。
沈聿行腳步一頓,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這一瞬間凝固了。
他緩緩地,一步一步地挪過去,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