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全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眼前這主仆相殘的一幕。
那些保鏢更是面面相覷,剛才還威風(fēng)凜凜的陳管家,現(xiàn)在卻被自己的主子當(dāng)眾羞辱。
“陳叔,忍一下。”
傅云洲每打一下,都會說一句,聲音里透著咬牙切齒的恨意。
陳管家的眼神,從起初的哀求,逐漸變得麻木,最后化為一片死寂的絕望。
“安安,解氣了嗎?”
顧言小心翼翼地扶起我,心疼地想觸碰我的臉頰,卻又怕弄疼我,手在半空猶豫著縮了回去。
他的眼眶通紅,轉(zhuǎn)頭惡狠狠地瞪著傅云洲,
“你怎么下得去這么重的手?她的臉都腫了!”
我無語道:
“這不是打的,是過敏?!?/p>
“啥?”
顧言愣了一下,隨即反應(yīng)過來,
“安安,你,你碰草了?”
他嚇得一哆嗦,下意識松開我,連退好幾步。
“你給我站??!”
我沒好氣地說道。
顧言嘴角抽搐,停下腳步,但還是和我保持了三米的安全距離。
全場再次懵住。
這位顧董,一句話能讓傅總自斷臂膀,卻因?yàn)槲疫^敏,嚇成這副模樣。
我過敏,有那么可怕嗎?
“顧董,林小姐,陳管家已經(jīng)暈過去了,差不多了吧?”
傅云洲停下手,小心翼翼地問道。
陳管家雙眼緊閉,頭歪在一邊,臉腫得老高,不知是真暈還是裝暈,但這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我指了指自己另一邊臉頰,平靜地對顧言說:
“阿言,這邊的,是他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