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幼稚地逗著沈書枝,裴汀嘉緩緩閉上了眼,心臟的那里,好像被人硬生生剜去了一塊。
方昱琛離開后,沈書枝拿起棉棒,重新沾滿了雙氧水。
居高臨下地看著裴汀嘉,不屈不撓地開口,“我不白拿方昱琛的錢,我和你這種一朝飛上枝頭,只想不勞而獲的豪門太太不一樣。”
她說著就將棉棒,用力地擦過裴汀嘉的腳底。
“嘶!”
“你走開!”
裴汀嘉痛得生理性眼淚都流了出來,實在沒忍住低喝出聲。
沈書枝臉色一變,猛地將棉棒丟到裴汀嘉身上,“你怎么能兇我?我是好意!”
憤然到紅了眼眶,她頭發(fā)一甩就要跑走。
正好和門外拿著血漿,爭分奪秒趕往搶救室的醫(yī)生,撞到了一塊。
那包僅存的稀有血漿,灑得滿地都是。
沈書枝尖叫地擦著衣服,卻被聞聲趕來的病人家屬團團圍住。
漫天的哭喊和嘶吼聲,四面八方地,將沈書枝水泄不通地困住。
“那是我兒子救命的血漿!你賠給我們!”
“賤人!那是我哥哥的命??!”
沈書枝推開哭到幾乎暈厥的老婦,沖進裴汀嘉的病房,拿手指著她,“和我沒關系!”
“都是這個女人,她故意羞辱我,才害得我和醫(yī)生撞上!”
病人的哥哥失了理智地沖上來,將裴汀嘉從病床上拽下來,“你們一個兩個的,都是蛇蝎心腸。你們賠我弟弟血漿!”
沈書枝眼見怒火被分散到裴汀嘉身上,立馬快步跑開,卻被毫不客氣地扯了回來。
“都不許走!要是我弟弟沒搶救成功,我要你們通通吃上人命官司!”
方昱琛剛上樓,便看見病房門口圍了一群人。他加快了步伐,撥開人群走了進去。
看見穿著矜貴的男人,還在哭鬧的家屬壓下沉怒,“您就是這倆人的家屬吧?”
“她們倆因為私人恩怨,將我兒子救命的血漿撞灑了。要是我兒子真的真的我們要她們付出相應的代價!”
方昱琛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