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喊聲卡在喉嚨里,眼睜睜看著鮮血像決堤的洪水,瞬間噴涌而出!
夢瑤純白的裙子和她未完成的畫作被染紅了。
臺下響起一片驚呼。
我感覺自己的心臟也仿佛被那把刀捅穿,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瑤瑤!”
我不顧一切地朝臺上沖去,可兩個保鏢死死地架住我的胳膊,讓我動彈不得。
我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趙曼妮將瑤瑤的手筋劃斷,毀了她與世界唯一的聯(lián)系
夢瑤沒有哭,甚至沒有低頭看一眼自己血流如注的手。
而是呆呆地看著那幅被血污點綴的畫,身體開始無法抑制地顫抖。
然后,在所有人驚恐的注視下,她抬起了那只血流不止的右手,任由溫?zé)岬难樦讣獾温洹?/p>
緊接著滴血的指尖在畫板上顫抖著胡亂涂抹。
鮮紅的血跡在那片溫柔的蒲公英上,竟慢慢勾勒出了一張臉。
一張扭曲、充滿無聲憤怒與痛苦的人臉。
那張臉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趙曼妮。
趙曼妮被嚇得后退半步,隨即惱羞成怒。
“哪來的窮酸,也敢跑到這種地方來撒野?”
“穿得人模狗樣的就真以為自己是上流社會的人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深吸一口氣,盯著趙曼妮警告她。
“你知道你現(xiàn)在在干什么嗎?你現(xiàn)在放手,我可以讓安夢集團的律師從輕追究你的責(zé)任?!?/p>
趙曼妮被我眼神里的殺氣駭?shù)勉读艘幌隆?/p>
但很快,她變得更加歇斯底里。
一個清脆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臉上。
火辣辣的疼在我臉頰上炸開。
“坐牢?”
“嚇唬誰呢?安夢集團?你算個什么東西?!?/p>
她尖利的聲音充滿了不屑。
“我老公可是安夢集團的總裁,宗越!”
“就憑你,還讓安夢集團的律師給我發(fā)律師函,真是讓人笑掉大牙?!?/p>
宗越,那不是我的丈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