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的花匠帶著價值連城的花離開視線,但眼下楚府確實需要這筆收入。
本座親自押送。她最終決定道。
是夜,楚婉輾轉難眠。她起身來到院中,發(fā)現(xiàn)陸景房裏還亮著燈。透過窗紙,隱約可見他正在翻閱什麼。她躡手躡腳靠近,忽然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幽香。
盟主夜半來訪,可是有事?陸景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
楚婉一驚,隨即板起臉:本座巡視府邸,要你多管閑事?話未說完,忽覺頭暈目眩。最後的記憶是陸景伸手接住她時,袖口那股清冽的松木香
家主!您醒了?
次日清晨,楚婉被陳管家的聲音驚醒,發(fā)現(xiàn)自己竟躺在臥房裏。她猛地坐起,一陣眩暈襲來。
我怎麼會
陸先生說您染了風寒。陳管家遞來一碗湯藥,這是他特意熬的。
楚婉盯著那碗黑漆漆的藥汁,突然想起那股異香。她一把打翻藥碗:他人呢?
在花圃照料那些要參展的花
楚婉抓起佩劍就往外沖。來到花圃,只見陸景正在給一盆蘭花松土,見她來了也不起身,只是笑道:盟主氣色不錯。
你昨晚對本座做了什麼?楚婉劍尖直指他咽喉。
陸景不慌不忙地放下花鏟:盟主昏倒在院中,我只是把您送回房間而已。他頓了頓,順便幫您解決了燃眉之急。
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疊銀票:長樂坊預付的定金,兩千兩。
楚婉接過銀票,難以置信地數(shù)了數(shù):他們還沒看花就付這麼多?
我給他們看了樣品。陸景指了指角落裏幾盆言苞待放的花卉,順便談成了長期合作。
楚婉狐疑地看著那些花,突然意識到什麼:這些不是府裏的品種!
自然不是。陸景站起身,拍了拍衣擺上的泥土,是我新培育的。成本只要賣價的十分之一,利潤足夠填補楚府這幾個月的虧空了。
陽光透過樹影斑駁地灑在他身上,楚婉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神秘的花匠。他嘴角噙著淺笑,眼神卻深不見底,既像個精明的商人,又像個深藏不露的高手。
陸景,她收起長劍,瞇起眼睛,你到底是什麼人?
一個想幫盟主分憂的花匠罷了。他彎腰拾起花鏟,轉身繼續(xù)侍弄那些花草,畢竟花匠也要靠主家吃飯,不是嗎?
楚婉盯著他的背影看了許久,最終冷哼一聲轉身離去。這個花匠絕對有問題,但眼下他確實能幫楚府渡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