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厲家的軌跡完全不同了。
“呦,這不是林知青嗎?”
一個尖利刻薄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林晚渾身一僵,頭疼地轉(zhuǎn)過身,果然是王婆子。
“王嬸子。”
“咋?還有功夫在這兒瞧別家男人呢,嘖嘖嘖,你家這段日子,可是熱鬧得很,還不夠你看的?”
“王嬸子,”林晚聲音冷淡,“上次的事,是我情急之下做錯了,我跟你道歉。
可我二哥,他腿已經(jīng)斷了,成了廢人,我二嫂也跑了,這個代價還不夠大嗎?你怎么就是揪著不放?”
“呸!”王婆子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對她的賣慘一點兒都不買賬。
“少在這兒貓哭耗子假慈悲,你二哥那事兒,跟我王婆子有半毛錢關(guān)系?
那是你們林家自己心術(shù)不正,偷挖公家財產(chǎn)去賣錢,是你們活該遭的報應(yīng),就連老天爺都看不過眼。
不然,當(dāng)時那么多人,那蛇怎么不咬別人,就專咬你林家人。
再說了,你有什么代價,你是缺胳膊了還是斷腿了?
你二哥癱了,你二嫂跑了,可你呢,這細(xì)皮嫩肉的林大知青,不還是好胳膊好腿地站在這兒,還有心思看別人家的男人?
有骨氣的,你就當(dāng)著全村老少爺們的面,站到那戲臺子上,說你林晚才是偷厲家的賊,
故意污蔑我老婆子,往我身上潑臟水,你敢是不敢!”
林晚站在那里,手指嵌入掌心,卻說不出一個字。
她不敢!
王婆子冷笑幾聲,朝著林晚腳邊的地面,狠狠地用力啐了一大口濃痰!
“呸,沒種的膽小鬼,陰溝里見不得光的老鼠,就你這副德行,也配惦記人家厲哥,連人家厲哥媳婦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人家光明正大,靠本事掙錢,心疼自家男人,你呢,就只會躲在暗地里使壞,眼紅別人,我呸,什么東西。”
這番爭吵引來不少人側(cè)目,林晚捂著臉,灰溜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