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媛媛更是興奮得小臉通紅,好奇心戰(zhàn)勝了一切,像只小尾巴一樣緊緊跟在二哥后面。
轉(zhuǎn)眼間,小院里就只剩下厲父厲母兩人。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厲父咳嗽了一聲,故作嚴(yán)肅:“咳……孩子們瞎胡鬧,咱們老了,就別去湊這個(gè)熱鬧了……”
厲母卻有別的看法:“話不能這么說,有熱鬧不看,菩薩都看不過去的,走走走,快走,晚了就來不及了?!?/p>
厲父看著老伴兒那急切的樣子,再看看空蕩蕩的院門口,終于也繃不住了:“那就去看看?!?/p>
他一邊說著,一邊動(dòng)作麻利地掏出鑰匙,咔嗒一聲把院門鎖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門鎖好了,快走?!眳柲复叽僦蟽煽谝差櫜簧鲜裁捶€(wěn)重形象了,邁開腿就朝著人群方向大步追上。
那步伐,竟不比年輕人慢多少,而且臉上都帶著一種既緊張又興奮,壓抑不住的八卦之情。
果然,愛看熱鬧這方面,是不分男女老少的。
玉米地里。
人聲鼎沸,比趕大集還熱鬧。
人群圍成的圈子中央,拄著拐杖的馬家二郎氣得臉色鐵青,額頭青筋暴跳,幾乎站不穩(wěn),全靠拐杖支撐著。
另一只手指著對(duì)面,唾沫星子橫飛,對(duì)著林晚破口大罵。
“你個(gè)不要臉的賤貨,下三爛的玩意兒,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前腳剛收了我馬家的聘禮,后腳就跑到這玉米地里跟野男人鬼混,我呸,奸夫淫婦,臭不要臉,晚上偷人也不怕被雷劈死……”
被他指著鼻子罵得林晚,臉色慘白如紙,頭發(fā)凌亂,像是受驚的小鹿,
在李三郎身后瑟瑟發(fā)抖,雙手死死揪著李三郎衣服袖口。
她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想為自己辯解幾句不是這樣的,這都是誤會(huì)。
卻怎么也說不出話來,只能瘋狂地?fù)u著頭,滿臉淚水。
這一副可憐樣,引起了李三郎的憐惜之意。
身體往前站了站,擺明了護(hù)著林晚。
兩人這副樣子,更是徹底激怒了馬二郎。
“看看,看看,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摟摟抱抱,奸情都坐實(shí)了?!?/p>
馬二郎氣得渾身哆嗦,拐杖狠狠杵著地面,發(fā)出沉悶的咚咚聲。
嘴里罵得也更難聽了,污言穢語不堪入耳,“一對(duì)狗男女,夜里在這苞米地鉆被窩爽不爽……”
圍觀的村民們議論聲更大了,像炸開了鍋。直到此刻,很多人才從馬老二的怒罵中拼湊出真相——原來林家和馬家竟然私下定了親,還收了聘禮。
“我的老天,林家把閨女許給馬老二了?”
“馬老二,就是那個(gè)腿瘸了,脾氣又壞,家里窮得叮當(dāng)響的老光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