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晃而過,陸今夏又一次來到東風飯店。
剛一進門,劉經(jīng)理就迎了上來,臉上堆著笑,可眉頭卻皺著,滿是不解。
“哎喲,陸同志,你可來了,上回您給的那幾道菜的方子,我讓后廚試了,味兒是挺新鮮,客人們也說好,可總覺得差了那么點意思,好像沒到那個份兒上?我也說不上來,就是總覺得怪怪的。”
劉經(jīng)理的搓著手,有點困惑又期待地看著陸今夏:“你看,是不是哪步?jīng)]寫清楚?”
陸今夏聽了,笑而不語,她當然不會傻到把做法全寫出來,上次也只寫了八成多,最重要的一步可沒寫上。
這時,坐在靠窗的一個年輕男人站了起來,他穿著講究的綢緞長衫,看著就比普通人精神。
他幾步走過來,對掌柜的揮揮手:“劉經(jīng)理,你去后面看看新到的鮮魚,這里我來招呼?!?/p>
掌柜的雖然還有點想問,但東家發(fā)話了,也只能應了聲“是”,一步三回頭地往后廚去了。
唐知遠看向陸今夏,臉上帶著了然的笑意,做了個請的手勢:“里面坐?!?/p>
兩人相對而坐。
“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唐知遠,同志怎么稱呼?”
“陸今夏。”
“陸同志是聰明人。”唐知遠開門見山,眼神里帶著欣賞:“那方子,是留了關鍵幾手吧?難怪劉經(jīng)理摸不著頭腦?!?/p>
陸今夏也笑了笑,并未否認:“唐老板好眼力,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經(jīng)營著鎮(zhèn)上最大飯店的老板,這才是真本事,我這點小聰明,在你面前不過是班門弄斧,不值一提。”
唐知遠擺擺手:“陸同志太謙虛了,都是為了混口飯吃罷了,好了,言歸正傳,咱們明人不說暗話,陸同志手里這樣的方子,打算怎么個出法?”
“好說。”陸今夏也不繞彎子,“一張方子,五十塊錢?!?/p>
唐知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搖搖頭:“五十塊?陸同志,這價高了點。
雖說新菜式是好,可我這后廚師傅琢磨琢磨,未必不能仿個七八成,二十塊,如何?”
“二十塊?”陸今夏輕輕搖頭,“唐老板,一個方子帶來的收益,可不止區(qū)區(qū)五十塊錢,我保證,這方子給全了,做出來的就是獨一份的味兒,別家絕對沒有,四十塊,不能再少了?!?/p>
“陸同志,這樣如何,把價格定在30-50塊之間,如果菜譜簡單些,就給30,若是難度較大,便往上加錢,你看如何?”
唐知遠放下茶杯,手指在桌上輕輕敲了敲,沉吟道。
陸今夏知道,這差不多是底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