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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天的同一時刻,顧懷瑾正帶著孟雅萱在高檔餐廳的包廂內(nèi)吃著晚餐。
孟雅萱坐在他對面,不斷親昵的為他夾著菜,模樣很是和順。
可顧懷瑾的目光卻始終停留在她那光滑白
皙的手臂上。
這讓他不由自主就想起阮惜棠的那遍布著傷疤的手臂,還有在給他展示這些傷疤時,她那雙看似平靜,實則悲傷到極致的眼睛。
而這一切都是孟雅萱做的。
是她讓阮惜棠身上布滿了傷痕,在別的女孩都愛美的年紀(jì),阮惜棠卻只能穿著繁復(fù)的外衣將自己捂得嚴(yán)實。
她還毀了阮惜棠的嗓子和職業(yè)道路,盡管后來她解釋自己并非有意。
可這一切最開始的來源,不都是她嗎。
“怎么了懷瑾,在想什么呢?”
孟雅萱笑意盈盈地看著他,又往他盤里夾了筷菜。
這番溫順和善的樣子,讓顧懷瑾如何都不能將她和害阮惜棠淪落至此的罪魁禍?zhǔn)讋澤系忍枴?/p>
這樣想著,顧懷瑾直接問了出來:“老婆,你當(dāng)初究竟為什么要那樣欺負(fù)棠棠?”
孟雅萱手里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在地上,人也略微僵硬。
“懷瑾,我、我之前不是給你解釋過嗎?因為我是單親家庭,父親還欠了巨額賭債,如果被阮惜棠奪走我首席的位置,爸爸他一定會打死我,我也是被逼無奈,才只能試圖用這種方法逼退阮惜棠的?!?/p>
說著,她的眼眶已經(jīng)滲出淚水。
“而且那時候我真的只是對阮惜棠口頭警告而已,至于動手都是別人干的,我有阻攔過,可根本攔不住她們懷瑾,你是不是還在怪我?”
顧懷瑾深深皺起了眉頭。
當(dāng)初他的確是聽信了孟雅萱這些話,認(rèn)為她是真的有苦衷,也因為她的悲慘身世和她對自己濃烈的愛意而對她心生愛憐,甚至瞞著阮惜棠偷偷與她領(lǐng)證。
不過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在阮惜棠已經(jīng)被他治愈,不會再因為這些舊事而心酸落淚的前提下。
可最近發(fā)生的一切事情,還有阮惜棠那悲傷的眼神都在提醒著顧懷瑾,她怎么可能真正忘卻這些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