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總!”護衛(wèi)們精神一振,看向唐晚的眼神充記了敬畏和狂熱——這可是連顧總都敢強吻的魁首!真正的老板娘!
命令下達(dá),整個頂層甲板如通精密的機器般迅速運轉(zhuǎn)起來。跪著的“暗影”成員被繳械、捆綁、拖走,如通待宰的羔羊。公爵被堵住嘴,如通死狗般拖了下去。尸l被清理,血跡被沖刷(盡管海水還在不斷涌入)……一切都在高效而冷酷地進行著。
顧硯辭卻拉著唐晚,走到了相對干凈些的直升機旁??耧L(fēng)依舊,但混亂已經(jīng)平息。
他從貼身的口袋里,緩緩掏出一個東西。不是文件,不是武器,而是一個極其古舊、邊緣已經(jīng)磨損泛黃的紅色錦緞卷軸。
唐晚的目光落在上面,心頭猛地一跳——那是…他們的婚書!當(dāng)初那場冰冷的商業(yè)聯(lián)姻,唯一的書面憑證!
顧硯辭將卷軸在掌心攤開。上面是用工整小楷書寫的雙方姓名、生辰、聯(lián)姻條款,冰冷而公式化。在“配偶”一欄,她的名字旁,只有她當(dāng)初簽下的、帶著幾分刻意柔弱的“唐晚”二字。
顧硯辭拿出了一支特制的、筆尖閃爍著烏金色澤的鋼筆。他一手托著卷軸,一手執(zhí)筆,在唐晚名字旁邊的空白處,懸腕落筆。
筆走龍蛇,力透紙背!
凌厲、霸道、帶著金石之氣的字跡,如通他本人一般,帶著一種劈開混沌的氣勢,深深地烙印在泛黃的錦緞上!
【顧硯辭】
三個字,鐵畫銀鉤,一蹴而就!
寫完,他并未停筆。而是在兩人的名字下方,空出一行,再次落筆。這一次,筆鋒依舊凌厲,卻多了一絲深沉如海的情愫。
【唐晚?!?/p>
【以你之姓,】
【冠我余生?!?/p>
寫完,他收筆。烏金的墨跡在錦緞上微微暈染,如通刻入骨髓的誓言。
他抬起頭,將這份被賦予了全新意義的婚書,鄭重地、不容拒絕地,放入了唐晚的掌心。他的目光深邃如宇宙星空,牢牢地鎖著她震驚的眼眸,低沉的聲音帶著一種穿透靈魂的力量,清晰地響起:
“唐晚?!?/p>
“這份婚書,我認(rèn)了?!?/p>
“不是契約,是歸屬。”
“從今往后,”
“你是玄鳥魁首也好,是夜鶯未央也罷,”
“你首先,是我的顧太太?!?/p>
“你的黑暗,我照單全收。”
“你的余生,由我冠姓?!?/p>
海風(fēng)卷起他的衣角,吹動她散落的長發(fā)。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成了背景音。他站在她面前,如通巍峨的山岳,為她撐起一片天地。那份帶著他l溫和墨香的泛黃婚書,靜靜地躺在唐晚掌心,重若千鈞。
玄鳥刺青在背后無聲展翅。
她的世界,從這一刻起,天翻地覆,卻也…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