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揪著裴墨的衣領(lǐng)咆哮:“我問你,我弟弟在哪!??!”
裴墨臉色陰沉,但沒有對我發(fā)火。
“他沒事?!?/p>
我光腳下床,想出去找幼弟,只有看到他安全,我才能放心。
裴墨的聲音在背后響起。
“你要是再這樣胡鬧下去,我保證,你以后再也見不到你弟了!”
我的腳步頓住,豆大的眼淚往下落。
我太了解裴墨了,也明白他說一不二的性子。
“來人,給顧小姐再端一碗藥來!她要是有什么好歹,你們都得陪葬!”
我嗤笑,裴墨這時候又裝什么深情?
濃黑的藥汁端來,裴墨剛想喂我,我賭氣地端起來一飲而盡。
夜晚,就著點點星光,我在墻上又劃了一道。
現(xiàn)在,只差一次了。
那段時間,裴墨親自照顧我,給我講很多幼弟養(yǎng)傷的事情。
我背對著他,心如死灰。
直到一個月以后,林裊裊闖入我的房間,扔給我一件帶血的外衣。
我認(rèn)得它,那是幼弟身上的衣服。
“顧念初,你還以為還能見著你那個下賤的弟弟嗎?”
我只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顫抖著聲音問她:“你什么意思”
林裊裊輕笑,“裴哥哥下令,所有人都不能告訴你顧清磊的死訊。
“但我看你可憐,這才來提醒你,你發(fā)誓要效忠的裴墨,親手殺了你弟弟?!?/p>
我胸口起伏劇烈,生理性的趴在床邊嘔吐。
怎么可能
裴墨說我弟弟沒事,他在騙我!
林裊裊見我情緒波動,更加得意地挑眉。
“我只不過才刺了一劍,他就老實了,比起你可差遠了。”
“對了,最后一劍可是裴哥哥刺的,你弟弟哭著喊他,可裴哥哥還是一劍斃命。”
“真是最狠不過男兒心?。 绷盅U裊曉笑得猖狂。
我心臟痛到極致,渾身冷汗。
“我弟弟,埋到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