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要去哪。
……
“家主……”
保鏢恭敬的站在車外,看著車里神色陰郁的顧斯閑,“……我們沒能找到香主。”
顧斯閑很慢很慢的看了他一眼。
保鏢背脊發(fā)寒,額頭幾乎浮出冷汗。
但他笑了一聲,“很正常?!?/p>
“他很能忍?!鳖櫵归e:“這幾個月,一直都很乖巧——但他太年輕了?!?/p>
少年人眼里鋒芒銳氣,無法摧折,也藏不住。
他一直在縝密籌劃,仔細思考,想來這次出逃,一定窮盡了一個少年人能擁有的所有智慧,要撕裂他設(shè)下的天羅地網(wǎng),不惜一切代價,回到那片對他來說無比危險的廣袤天地。
顧斯閑輕輕的笑了一聲,眼里卻沒有絲毫笑意。
出來的時候換了吸香囊,也就維持兩天。
——好不容易出來放放風(fēng),多散散心也好,畢竟被抓回去之后,可要過幾個月的苦日子了。
就在此時,顧斯閑聽到外面一個男人的叫囂,他掀起眼皮,看見保鏢捆了一個胖子過來。
胖子臉色漲紅,“誒你們抓我干什么啊,我報警了啊,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家主?!北gS把人摁在地上,“我從他身上搜到了香主的衣服?!?/p>
胖子:“……”啥年代了還叫家主……
胖子抬起頭,看到了賓利的車窗慢慢拉下,露出一張極其儒雅溫和,卻又俊美的臉。
男人對他溫和一笑。
胖子一看這一張臉,陡然腿都軟了,差點被嚇尿了褲子——
整個a市,能如此年輕,又被叫家主的。
只有顧家那一位。
胖子也不傻,一下就知道是少年身上那套衣服惹來的這一遭。
當(dāng)下如夏知所料的那樣,夏知讓他干什么,包括怎么遇到的,全對顧斯閑抖了個一干二凈。
胖子說的時候,男人一直安靜的聽,偶爾點點頭,散漫隨意的很。
聽到少年要換著雪王的衣服發(fā)傳單的時候。
又或者是要他換黃金的時候。
就忽然會笑一笑。
他什么也不說,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