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長軍抓了抓腦袋,他還真是想打這些趕山狗的主意,見識過鉆山豹的厲害,他可是覺得這趕山狗比一般的警犬好用多了。而且這趕山狗不像警犬那么難伺候。養(yǎng)一只警犬可不比一個警員的費用低,而且還要專門要為警犬配備一個訓(xùn)犬員。雖說這警犬是不拿工資的,但是開支還真要當(dāng)兩個編制。
樹苗卸下來,那太東風(fēng)牌汽車就要離開。張滿銀連忙說道,“叫花,你去問一下你羅伯伯,這車費得多少錢。人家把樹苗弄了過來,可不能還要別人墊付車費?!?/p>
羅長軍在一旁聽得很清楚,連忙擺擺手,“車費的事情你們就不用擔(dān)心了。這個夜不要我自己出錢。難得有機(jī)會假公濟(jì)私一回,這一回,我們也占公家一回便宜。這車是農(nóng)業(yè)局的,來的時候,我給開車的師父送了一條煙,那煙是我們局里查的。我也是借花獻(xiàn)佛?;仡^這車到我們局里把油加滿,農(nóng)業(yè)局也沒吃虧。”
“那也不能讓你難辦啊。要不,這煙的錢我們出?!睆垵M銀感激地說道。
“張叔,你就別客氣了。剛剛不是說了么?這煙是我們局里查的。我去拿一條出來,也沒花錢。對了,下一次過來的時候,給張叔拿一些過來?!绷_長軍說道。公安局經(jīng)常會有一些沒收物資。有些事不好處理的,有些事故意不處理的。這里面的奧妙只有系統(tǒng)內(nèi)部的人說得清楚,不過通常這些潛規(guī)則,系統(tǒng)內(nèi)的人都是受益者,誰都不會傻乎乎地往外傳。
現(xiàn)在羅長軍已經(jīng)縣公安局刑偵隊的隊長,這方面的權(quán)限不小。刑偵隊的人出去,袋子里的煙都是好煙,從來沒斷過,要是憑自己的工資去買,那一個月下來,工資還不夠抽煙的錢。
“那,這一次真是多謝羅所長了。”張滿銀不知道該怎么感謝羅長軍才好。
“張叔,你這么說就見外了。這個叫花,我把他當(dāng)親侄子一樣。等過年有平兩口子回來了,我們兩家得好好聚一聚,一起認(rèn)個親戚。”羅長軍還真是稀罕梅子坳這山坳坳里的窮親戚。
“要得要得。那有平真是高攀了?!睆垵M銀笑呵呵地說道。
“張叔,可別這么說。兩家交好又不是沖著亂七八糟的事情。就是想結(jié)個親戚而已。叫花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大出息。要說高攀,那也是我家高攀。將來還要叫花多多幫襯著我家的那小子呢?!绷_長軍想交好張家,自然是沖著張叫花來的。不過羅長軍這個人做事情還是很實誠,從張叫花這里得了一分好處,就要還十分的人情。所以,也沒有什么動機(jī)純不純的。
“叫花,我現(xiàn)在去縣里工作了,事情比較多。你這里的事情我也幫不上忙。你有什么事情盡管去鎮(zhèn)上找羅爺爺。讓羅爺爺打電話給我。等你這邊有空了,我?guī)愕娇h城玩去。”羅長軍告辭離去。張滿銀熱情挽留羅長軍去家里吃飯,羅長軍確實比較忙。拿了一些特產(chǎn)干糧填了一下肚子,便開車回了縣城。
雖然有些擔(dān)心樹苗長不好,最后所有的樹苗還是按照張叫花的意見種植了下去。這讓眾人非常擔(dān)心。
張滿銀一直皺著眉頭,“這臍橙樹我雖然是沒種過,但是感覺我是種過的。哪次種樹不先施一些基肥的?就這么種下去,十有八九是長不出來的。就算是成活了,只怕長勢也會很差。我曉得叫花這也是沒有辦法。這么大的園藝場,要是全部施基肥,根本就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
張德春今天心情不錯,“滿銀哥,你也莫擔(dān)心?;仡^我去跟馬校長講一聲,以后梅子坳小學(xué)廁所的肥料歸園藝場了,誰都不能去打主意。以后每年施肥一次,慢慢地把這些土肥起來?!?/p>
張滿銀點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德春,這事要仰仗你了?!?/p>
“說什么,都是一家人。莫要這么客氣。這一次多虧了叫花。要不然羅所長不可能會幫順林說話?!睆埖麓涸谶@一點上還是非常感激張叫花的。他村里的能干人,自然明白羅長軍雖然是順手幫忙,但那也是看在張叫花的份上。
飯是再張叫花吃的,再一人拿了一包煙。張滿銀原本是準(zhǔn)備給每個人開五塊錢的工錢的。但是村里人死活不肯要。
“滿銀,你這干的是什么事?。恳粋€村子的人,閑著沒事干,幫一下忙就要講錢,那以后是不是要你幫一下忙,你也要講錢了?野豬肉吃了,好酒也喝了。還要搞么子?不過,叫花,我把話放在這里了,你那臍橙出產(chǎn)了,你得給積旺爺爺拿個斤來,到時候我不管你是一塊錢一斤,還是十塊錢一斤,我是不會給你一分錢的。爺爺嘗孫子的臍橙,還要把錢?這個理到了tiananmen我也不怕講得?!睆埛e旺第一個站出來。
“對頭。這臍橙,我也預(yù)定了。以后臍橙出產(chǎn)了,不能少了咱們大伙的?!睆埖麓盒Φ馈?/p>
村里人都是笑哈哈的,喝得也很高,張叫花家過年剩下的米酒全部喝完,泡了的藥酒也喝了一個精光。這梅子坳的漢子婆娘個個都是喝酒的行家。一斤酒下肚,只是墊個底,兩斤酒下肚,只是紅歌臉。當(dāng)然喝個三斤五斤的,就要發(fā)神經(jīng)了。
“叫花,你家這酒當(dāng)真好喝??上В慵乙膊皇翘焯煊谢罡?。要不我就在你家打長工算了?!睆埛e旺笑道。
“你就算是打長工也沒用了。這一回叫花的酒壇子可是全見底了。”張德春嘻嘻哈哈的,這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喝了不少,腳步都有些虛浮,話也多了。
“有平蕎葉兩口子跑到廣東去干啥??!在家里烤酒賣,保準(zhǔn)比到廣東打工強(qiáng)。”張積旺每天得喝個斤把酒?,F(xiàn)在喝了張叫花家的酒,自家的酒就跟喝水一樣,淡掛掛的。
“唉,積旺,你看著吧,再過幾年,這村里就只剩下老的小的,年輕人得跑完。外面的花花世界啊。咱們這窮山溝溝留不住人哇!”張德春嘆了一口氣。梅子坳的第一人這眼光還是有的。(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