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貓是來者不拒,別看它身體肥肥的,動作卻還算麻利,張漢高與張加根扔過來的魚,竟然都被肥貓輕松用嘴接住。
張文榮用手在張叫花肩膀上拍了拍。
“我過幾天想到那口池塘看一看?!睆埥谢ㄍ蝗徽f道。
張文榮有些慌,張叫花雖然是個小孩子,但是在他們面前從來說一不二,他們根本沒辦法反駁。但是這事情確實(shí)不能讓張叫花過去啊。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叫花,你聽我說。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你別再去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知道么?現(xiàn)在那口池塘都完全荒廢了。五條命??!那樣的兇地誰還敢去?我們什么事情都能聽你的。唯獨(dú)這件事情你絕對不能任性?!睆埼臉s態(tài)度很堅決地說道。他知道反對張叫花的意見,極有可能會讓張叫花生氣的,弄不好會將他直接從園藝場趕走,但是這件事情,他無論如何也要阻止張叫花。那個地方究竟有沒有什么,他也不清楚。但是萬一有危險呢?
張叫花心里卻下定了決心,“先回去吧。”
張叫花突然不說那件事情,反而讓張文榮更加不安。
“叫花,我跟你說,那里真的不能去。這一年來,咱們梅子坳的人根本沒人敢去那邊去。好多人說那里已經(jīng)變成了兇地。去了會有危險的。
“好吧。”張叫花出人意料的答應(yīng)了下來。
說來也奇怪,千里之外的劉蕎葉竟然也感覺到一絲不安。晚上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
“婆娘,怎么還沒睡著???”張有平奇怪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總覺得有些不安。不是崽崽在家里有什么事情吧?”劉蕎葉坐起來,額頭上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
“別擔(dān)心。崽崽不會有事的。他機(jī)靈得很。有個時候,讓我這當(dāng)?shù)拿孀由隙加行┻^不去。你說我有手有腳的,要是讓崽崽養(yǎng)活,這面子往哪里擱???”張有平苦澀地笑道。
“你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咱們崽崽能干不是正好么?哪里有你這樣不愿得自己崽比自己強(qiáng)的?”劉蕎葉白了男人一眼。
“我不是不希望崽崽比我們強(qiáng),可是我這個當(dāng)?shù)?,要是不混出一點(diǎn)名堂來,真的不好意思回老家了。”張有平眼睛看著天花板。在外面路燈的余光的照耀下,天花板投射出樹木的形狀。
“睡吧。你累了一天了。明天你還得出去拉廢品呢。”劉蕎葉側(cè)著身體,用力地?fù)е腥说母觳病?/p>
大城市的夜晚沒有梅子坳那般安靜,外面不時地傳來車輛飛馳而過的轟鳴,不時地有汽車車燈的遠(yuǎn)光閃過窗戶。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