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長軍放下報紙,往會客室走了過去。
徐文吉已經(jīng)在會客室等得不耐煩了,但是他得沉住氣,不能讓薪田縣這邊看出任何睥睨來。否則資江市茶葉廠就有難了。
羅長軍走進會議室,徐文吉連忙站了起來。
“是茶葉廠來的客人吧?你好你好,我是羅長軍。”羅長軍很是熱情地向徐文吉同志伸出雙手,緊緊地握住了徐文吉的手。
徐文吉見羅長軍這么熱情,立即將羅長軍晾了他這么久的細節(jié)自動給忽略了。他以為羅長軍這么熱情,是想拿到市茶葉廠的收購訂單。他心里在盤算,是不是要在價格上再壓一壓。
“羅縣長,你好,我是資江市茶葉廠廠長助理徐文吉。我特意過來是……”徐文吉正要往下說,卻被羅長軍打斷了。
“徐助理,真是稀客啊?,F(xiàn)在正好到了吃飯的時間了。我們先吃飯再談工作。不過我們縣是貧困縣,縣里經(jīng)費有限,只能讓徐助理屈尊去食堂里將就一下了?!绷_長軍說完竟然起身往外走。
徐文吉很是惱火,但是又不敢發(fā)作,心里暗恨,“我大老遠跑過來,難道是為了跑到薪田縣縣政府食堂混口飯吃么?食堂!真不愧是貧困縣!”徐文吉不由得在心里又鄙視了薪田縣一番。
羅長軍在食堂里又吊了徐文吉半天的胃口,愣是等到中午休息了之后,才跟徐文吉說正事。
在此,回到會客室,羅長軍立即向徐文吉請求道,“徐助理啊,你也看到了我們薪田縣確實是窮啊。茶葉是我們薪田縣最能夠拿得出手的。今年我們又將種植面積擴大了一倍。將來茶葉供應(yīng)會大幅度提升。還需要市茶葉廠的鼎力相助啊?!?/p>
徐文吉心里大喜,以為機會來了,依然沉住氣,“資江市茶葉廠是資江市的明星企業(yè),自然也很愿意幫助像薪田縣這樣的貧困縣脫離貧困。我們費廠長聽說我們的采購人員取消了薪田縣的訂單,非常生氣。讓我立即過來,重新給薪田縣下收購訂單……”
“訂單?今年的訂單我們已經(jīng)全部滿了啊。我說的是以后的。估計擴大的面積至少兩年以后,才會出產(chǎn)茶葉。我沒跟徐助理說清楚么?”羅長軍故意裝起糊涂。
徐文吉臉色大變,“什么?你們的茶葉全部賣出去了?”
“怎么?徐助理這一次過來也是為了薪田縣的茶葉?唉,你來晚了。我們縣里今年多了兩家茶廠,已經(jīng)把縣里茶場的茶葉全部包下來了。比去年的行情又漲了一點。唉可惜。許助理稍稍來晚了一點?!笨粗煳募嘧仙哪?,羅長軍差點沒笑出聲來。
徐文吉也算是看出來了,這個混蛋縣長根本就是在耍他。市茶葉廠出現(xiàn)的問題,只怕是被這個混蛋猜出來了。這樣一來,想從薪田縣得到一片茶葉都非常困難了。
羅長軍心情大好,送走了徐文吉立即讓縣政府辦公室通知各茶場負責(zé)人開會。他絕對不允許市茶葉廠通過任何途徑從薪田縣收購到一片茶葉。當(dāng)初他們那么高傲,現(xiàn)在正好教教他們怎么做人。
梅子坳茶葉廠也安上了電話,這個電話是縣里通知電信給梅子坳園藝場安的,享受了優(yōu)惠價,別人要花好幾千都很難裝上的電話,梅子坳園藝場只花了三千塊錢就安上了,還拿到了一個8結(jié)尾的號碼。
羅長軍親自打電話過來,讓張有平帶著張叫花去縣里開會。
張有平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帶著張叫花去了縣里。先騎車到鎮(zhèn)上,鎮(zhèn)上有車專門負責(zé)接去參加會議的茶場負責(zé)人。
“爹,這開的什么會啊。現(xiàn)在茶場不是正忙著么?”張叫花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你羅伯伯說會議很重要。全縣茶場要統(tǒng)一部署?!睆堄衅秸f道。
“那應(yīng)該是有什么事情了?!睆埥谢ㄒ蚕氩怀鼍烤故鞘裁词虑椤?/p>
全縣的茶場負責(zé)人全部準時趕到了縣城,畢竟現(xiàn)在茶場的茶葉都是由縣里統(tǒng)一聯(lián)系銷售給縣茶葉廠,或者是梅子坳茶葉廠??h里的茶葉管理辦公室確實為這些茶場做了很多切實的工作。所有茶場都能夠感覺得到。所以對縣里在這個時候召jihui議,雖然略有微詞,依然準時趕了過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