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沒完!”丁樹珍卻依然是不依不饒。
魯應(yīng)祥連忙勸慰道,“這事千萬別鬧。怎么說,我們都是資江市人。鬧起來,對我們最不利。他們是民營企業(yè),就算鬧出什么事情,市里也不能把他們怎么樣。但是我就倒霉了。就算市里不處理我,以后怕也對我不信任了?!?/p>
魯應(yīng)祥將婆娘拉到一邊,分析利弊,丁樹珍這才作罷。人家是光腳的,自己是穿鞋的,跟他們鬧,吃虧的還真的是自己。
但是這口氣沒出,讓丁樹珍真的很不爽啊,“應(yīng)祥,你說要是有人舉報這一次代表團(tuán)有人帶家屬出國,結(jié)果會怎么樣?”
“你傻啊。如果有人舉報,省里肯定會全部清查一遍??隙〞盐覀兊那闆r查出來,到時候我們還不同樣倒霉?而且你舉報這事,得罪的可不只是一兩個人,弄不好把所有人都給得罪了。這種事情,你千萬別去干。”魯應(yīng)祥被他婆娘嚇了一大跳。
“我就是說一說,你慌什么慌?”丁樹珍不傻,不可能為了害別人,把自己給搭進(jìn)去。
但是當(dāng)晚省里的領(lǐng)導(dǎo)石國書看到張叫花的時候還是發(fā)了火。
“怎么搞的?不說強調(diào)了這一次參展不許帶家屬,怎么還是帶上了家屬?”石國書怒氣沖沖地說道。
趙金元連忙站了出來,“石廳長,這個小孩子并不是家屬,他有資格參團(tuán)。我們梅子坳茶葉廠是一個民營企業(yè),能夠參加這一次的展覽,正是因為竹筒黑茶。但這個竹筒黑茶正是這個孩子做出來的?!?/p>
“你跟我開玩笑么?”石國書更是生氣,被自己當(dāng)場發(fā)現(xiàn)了,竟然還有人敢狡辯。
“竹筒黑茶本來就是我做的!”張叫花也很生氣,自己站了出來。
“你,那你憑什么說竹筒黑茶是你做的?”石國書問道。
“本來就是我做的。梅子坳茶葉廠的竹筒黑茶就我一個人能做。你又憑什么說竹筒黑茶不是我做的?如果你說不是我做的,那就請你找出另外一個能夠做出竹筒黑茶的人?!睆埥谢ㄒ稽c也不害怕。
石國書反而笑了,他不是相信了張叫花的話,而是被張叫花的勇氣逗樂了,“我怎么知道你們梅子坳茶葉廠的竹筒黑茶是誰做的?”
“我們不是已經(jīng)告訴你,這竹筒黑茶是我做的么?”張叫花反問道。
石國書還真不知道該怎么反駁,“但是,你這么大的一個小孩子,怎么可能做出竹筒黑茶呢?”
石國書是喝過竹筒黑茶泡出來的茶,不是黑色的,而是碧綠色的。
“你要是給我弄來新鮮的茶葉,我就能夠給你做出竹筒黑茶來?!睆埥谢ㄕf道。
省城郊區(qū)就能夠弄到新鮮的茶葉,石國書直接打電話讓人送幾斤新鮮茶葉過來。
“你還需要什么器具,我也給你準(zhǔn)備好。如果你做不出竹筒黑茶,那就對不住了,不僅你出不了國,就連你們梅子坳廠全部要取消?!笔瘒鴷f道。
“那要是我做出來了呢?”張叫花問道。
石國書臉上抽了一下,心道“這小孩還真是膽大妄為啊!”
嘴上卻說,“你要是做出了竹筒黑茶,那就是我有眼無珠,我會向你們梅子坳茶葉廠道歉?!?/p>
“那好。我還需要一些物品?!睆埥谢▽⒆约盒枰臇|西說了說,都不是什么很稀罕的東西,石國書直接讓酒店給準(zhǔn)備好了。
沈錦茂有些擔(dān)心,小聲地向趙金元說道,“你怎么也不去阻止他啊。這事情要是鬧大了,我們這一次就出不去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可就功虧一簣了。”
“放心吧。茶葉本來就是叫花做出來的。讓叫花自己證明了自己,免得別人說閑話?!壁w金元一點都不擔(dān)心。(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