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快,用手摳舌頭,把肚子里的東西全部吐出來,然后接著灌水!”陸桂鳳說道。
王芳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有些迷糊,已經(jīng)有一部分毒素進入到血液之中。情況是越來越危險。但是她還有求生意識,按照陸桂鳳的話去做。
王芳用手摳了自己有些發(fā)硬的舌頭,一下子吐了出來,一股濃郁的農(nóng)藥味在空氣中彌漫。
陸桂鳳松了一口氣,只要吐出來了,情況就好了大半,但是依然非常危險,等王芳吐完,接著灌水。
這種情況羅長軍也沒有辦法,也沒有說馬上送醫(yī)院的蠢話。從梅子坳到有條件洗胃的鎮(zhèn)上衛(wèi)生院,就算是開車也要一個多小時。如果不進行任何處理,還沒送到,在路上就已經(jīng)變成尸體了。
張叫花拿了一個碗,在水缸里裝了一碗水,口中默念:“合明天帝日,弟子叩請爐公真人,孫武真人,真武祖師,華佗祖師,鐵牛祖師,雪山祖師,諸師行令百毒化為土,五岳圣帝,前傳后教,今古宗師,千千祖師,萬萬祖師,弟子一齊請來,入吾神水,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眾人的注意力都在王芳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張叫花的行動。
張積旺撿起王芳喝過的那個敵敵畏藥瓶,拿起來一看,這一瓶藥看起來還是新的,里面裝的藥水只剩下一半了。
“恩中,這瓶藥你用過沒有?”張積旺問道。
“哪里用過,剛?cè)毩x那里買回來準備打藥的?!睆埗髦幸呀?jīng)完全是六神無主。張恩中雖然做生意,但是家里的一切都是婆娘在操持。他婆娘要是沒了,這個家等于是主心骨塌了。
“快灌水,快灌水!王芳喝了小半瓶,要趕緊洗出來才行!”張積旺大聲喊道。
王芳喝得有些多,空氣里的農(nóng)藥味越來越濃,就跟一瓶農(nóng)藥倒在了地上一般。王芳中毒癥狀越來越嚴重,眼睛都有些睜不開了,舌頭變硬了話也說不出來,只是不停地流眼淚。
張叫花端著那碗水走了過去,“快!把這碗水給她灌下去!”
陸桂鳳本來要呵斥張叫花,讓張叫花走開別礙事。張有平卻連忙說道,“快,把那碗水灌下去。”
陸桂鳳也猛然想到張叫花是落了梅山的,這一碗水應該是他化的解毒水。這可是救命的東西,不管有沒有用,這個時候也沒有別的選擇。反正也要灌水。陸桂鳳連忙將那一碗水快速灌入王芳的口中。
這一碗水下去,王芳嘴里的農(nóng)藥味似乎一下子淡了不少,但是陸桂鳳還是不敢停住往王芳口中繼續(xù)灌水。沒多久,王芳的肚子又灌滿了水,漲起老大,可是這個時候王芳已經(jīng)不會自己扣舌頭將肚子里的東西吐出來了,眾人只好將王芳翻過來,將王芳的肚子往上一抬,讓她肚子里的水全部倒流出來。
“嗯?好像沒什么農(nóng)藥味了?!标懝瘌P奇怪地說道。
“應該是洗得差不多了?!睆埛e旺聞了聞,也是松了一口氣。
王芳的臉色從剛才的青紫色,已經(jīng)慢慢地轉(zhuǎn)為蒼白,那種中毒的跡象似乎已經(jīng)不是那么明顯。
嗚哇,嗚哇……
房間里,嬰兒開始啼哭。
“王芳!你個短命鬼,你要是喝農(nóng)藥死了,留下你崽當孤兒,你忍心???你看,你崽都曉得娘出事了呢?!标懝瘌P罵了王芳一句。
王芳的意識似乎慢慢恢復,眼睫毛不停地微微抖動,淚水從眼角流出。
“應該是沒什么事情了?!睆埛e旺松了一口氣。全村的人都松了一口氣。
張起高踢了王水根一腳,“你看,你姐都差點被你害死了!你有手有腳,干什么不好?偏偏要當賊牯子。虧你姐那么維護你,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你說你對得起誰啊?”
“姐??!我以后再也不偷了!”王水根也被剛才的事情嚇到了,不過他是不是真的幡然醒悟,誰又能夠知道。
羅長軍這才看到被捆著的王水根,“這是怎么回事?”
“都是因為他!昨天晚上把積旺叔家的錢全部偷光了。今天早上,要不是叫花帶著狗去追,這家伙早就跑回馬頭橋了?!睆埰鸶呷滩蛔∮痔吡送跛荒_,王水根之前誰碰一下就哭爹喊娘,現(xiàn)在卻哼都不哼一聲。
羅長軍聽到“馬頭橋”三字,對王水根多看了幾眼,“你是馬頭橋的?”(未完待續(xù)。)